她。但小仪心里是快乐的,知她爸爸要费许多气力才说得出那句话。为了她不喜欢听,爸爸在家不再说言语,现在,更说出柔情的话来。在同床共枕的这些日子里,她会到爸爸对她,不能没有爱,而且是率真情的。这个从前讨厌可憎的邋遢男人,在这个未经世故的小女孩面前,七情六,喜怒哀愁都没有保留地,给她看穿了。
终于,小仪找到了一个理由,为他撑住这个家,让他在肉上亲近自己。她看见,爸爸在不知不觉间,为她改变了。小仪不懂得父女恋爱是不是相容,她愿意为爸爸付上一切。她主动地,攀在国明上,两个赤的肉交缠在一起,进行另一场让世人为之摇侧目的爱场面。国明不时不敢一个晚上两个爱,但这是小仪想要的,于是,翻个,压住她,再次侵占她。两条蠕动着肉虫,一个白花花,一个黝黑,合拍地,互相期待地,快要推上禁忌的爱高峰时,小仪对那个抽插着她的男人,着气说:
“明哥,谢谢你不再打我骂我。如果你真的疼我,疼弟弟的话,要给我们些好日子过。”
国明说:“小仪,你年纪小小就要为我捱那幺多苦,担当了这家。如果我不好好待你和弟弟,我真的不是人。”
国明果真努力挣钱,三口子的生活略有改善了。几番变迁,他们从破旧的房子,迁到政府的廉租房子。搬家,是他们一个新的开始。没人知他们的过去,国明竟然敢在别人面前亲热地拉着小仪的手,甚至搂着她,让人看见了以为他们是对夫妻,口里却不提及他们真正的关系。
弟弟开始懂事了,他不知从那时开始起,就小仪叫妈妈。可能是小仪和他玩家家酒时,她扮妈妈。于是,弟弟就把姊姊叫妈妈了。小仪比弟弟只长几岁,妈妈走了的时候,弟弟年纪太小,一两年光景,妈妈的记忆很快就模糊起来。平时吃饭洗澡换衣游戏,都是小仪照顾。有病时,也是姊姊,来看护他。眠干睡,这位他比亲妈妈更疼他的姊姊,在感情上和生活上,取代了妈妈的位置。而姊姊和爸爸睡在一起,一半是游戏半是真的,姊姊当起妈妈来。
没妈的孩子像草,小仪自己会了,她不要让弟弟没有妈妈。有一次,邻居的孩子取笑他没有妈,他坚持姊姊就是他妈,他们不相信。半取笑半质问的说,你姊姊和你爸爸一起睡的吗?他说,是的,我们每晚都一起睡觉。他给戏弄得哭着回家,告诉小仪。小仪在逆境环境长大,养成了倔强的格,她牵着弟弟的手,当着小孩前和坊众前,着泪,警告他们说:“不要欺负弟弟,他爸爸会替他出。我也不好欺负的。我是弟弟的妈妈,谁惹了他,我不放过他。”
街坊邻里,对这个满脸稚气的女孩有妈妈的本领,半信半疑。但是,小仪既然这样说,平时,弟弟也叫她妈妈的,他们是母子的说法,姑且接受。弟弟上学了,小仪带他上学,告诉老师和同学,她是弟弟的妈妈。他家有爸爸也有妈妈,有个齐全的家庭。弟弟觉得和别人一样,有多一点自信心。
好事的邻居会问小仪几岁?弟弟又几岁?他和国明是夫妇吗?都不好回答。在别人眼中,这对老夫少妻结婚几多年了?没可能生出像弟弟那幺大的孩子来。是个疑团。有一次,问起国明,他坦言弟弟是前妻所出,应付过去,间接默认小仪和他有夫妻关系。渐渐,邻舍观察他们两个,真的睡在一张床,举止有时很亲密,开始称小仪明嫂了。
明嫂这个称呼,对小仪是个压力,她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爸爸的妻子。她开始打扮了,为要在人面前见得成熟一点,或说个谎,把年龄加大几岁,都没法掩饰她尚未成年的事实。不过,她比别的女孩提早有生活,与国明过着夫妻一般的生活,令她比同龄的女孩无论在思想和发育,都早熟。
小仪的思想也成熟了,会思想,也有自己的主意。有些事情,教她很恼,就是国明枕下面的女杂志。每一页都是脱得光,是只穿着很小布料的内衣、睡裙的女人,个个材惹火,两张开,纤毫毕现,摆出种种撩人的姿态,或享受着被人爱的表情。从前,国明晚上不翻过这些杂志,就不上床。第二天留下床单上迹斑斑。小仪以这个下的爸爸为耻。后来,国明和自己交了,有了稳定的关系后,国明的心好像稳当了。那些女照片还看来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