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这个人疯了！”田嫂的丈夫提起子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之前的铁，对着陈常勇疯狂挥舞，老徐也从地上捡起一木棍，和田嫂的丈夫站在一起，冲陈常勇吼：“陈常勇，你一个医生！你现在干什么？你杀人了！”

        陈常勇扔了剪刀朝他们冲去，田嫂的丈夫挥着铁一边叫骂一边后退，老徐一木棍打在陈常勇的上，一个血口出现在陈常勇的额角，接着铁砸在他的肩膀，砸出一声闷响，但陈常勇没感觉似的，他双手住田嫂丈夫的手腕，抬脚踹在他的腹，田嫂丈夫被他踹得弯腰，陈常勇又一撞过去，把人撞得鼻血长，老徐的木棍抽在他的肩上和背上，他也不，只夺过田嫂丈夫手里的铁，一子抽在男人的上。

        老徐扔了木棍转就要跑，陈常勇举起铁扫他的，打得人大叫一声摔在地上，接着陈常勇挥着铁猛力往老徐的脑袋和脖子上抽，很快血漫出来，连接着脑袋和肩膀的脖颈椎被生生抽断。

        地上传来破风箱般的息。陈常勇看过去，看到田嫂的丈夫还倒在地上，睁着眼睛。陈常勇就走过去，男人看到他走过来，眼睛睁大了，却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别，别杀我，咳咳......我没他，我还没进去！”

        陈常勇举起铁，长的一进男人的嘴里，男人顿时恐惧地蹬起，双手胡乱挥着抓住铁，但陈常勇已经把铁往下按，再往下按，铁穿过田嫂丈夫的腔，男人的咙里发出呕吐和扭曲的声音，他憋得满脸通红，目眦尽裂，下一刻他的后脑被贯穿，铁插进松的土里，血和肉顺着子下来。

        夜色寂静，天空中乌云愈发深重，空气闷热得几乎要拧出水滴。重的血腥味盖住了植物和土壤的苦味，野地里荒芜，空旷。

        陈莺已经扶着一截断木撑起。他始终怔怔看着陈常勇，泪痕干在他的脸上，长发凌乱搭着，裙子也卷了边，上面沾满了灰土和草叶，出他伤的小和膝盖。

        陈常勇抓着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扔掉子，捡起地上的包，转朝陈莺走过来。

        他的额角着血，人还在气，却走过来单膝跪在陈莺边，把包放在陈莺边。

        两人一个呆呆坐着，一个沉默跪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陈莺抬起手，轻轻用手指掉陈常勇脸上的一点血迹，陈常勇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说：“莺莺，你不怕。”

        他把背包拉开，从里面取出棉签和药水，放在陈莺手里，说：“自己把上的伤一下。”

        然后握着陈莺的手，又说了一遍：“莺莺，不怕。”

        陈莺捧着棉签和药水，眼睛望着他，终于轻声开口：“我不怕。”

        陈常勇这才站起。他第一个弯腰把死在陈莺边的刘二屠拖起来，往山下走。从这里往下去，经过一个有些陡峭的山坡，就可以穿过河滩，走到河边。山上树木掩映，杂草丛生，但陈莺还是可以借着一点点夜色，透过错落的树影看到陈常勇拖着刘二屠下了坡，走到河滩上。暴雨过后河涨水，河滩被淹了不少，陈常勇没有走很远，水刚淹到他的膝盖，他就就把刘二屠放下，推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