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个新台阶,牛平达本能的向下推挤着。感受着孩子刺啦啦的胎一点点划过自己的产,感受到口被硕大的胎撑得满胀,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就地打的想法。
何涟澍一下子就懵住了,直到看着他来回扭动的,才回过神来,赶紧按住他,又帮他探了探口,想着医书里关于生产的记录,安抚他:“平达,你冷静点!口已经开的差不多了,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可说完之后心里就犯起了难,雨势越来越急,后边还有追兵,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安全的地方让牛平达生产,可恨自己之前对明德寨的地形本不上心,平达又疼的有些失智,该去向何呢?
牛平达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非人的疼痛,竟觉得之前受过的枪伤、刀伤都不过是小儿科。也顾不得是在天野外,躺倒在草丛中,在何涟澍帮他脱掉下衣后就将双打开到了极致,嘶吼着向下推挤:“嗯——嗬——咹——咹——呼…呼…呼…涟澍…帮我…好疼…涟澍——啊——”
“我在,平达,我就在你边,来,我帮你按一按,孩子兴许下来的快一点!”说着就顺着胎的方向轻轻按他高隆的肚腹。
“嗬——呃——呃——”随着牛平达的推挤,“噗”地一声轻响在他下想起,胎终于从被挤的满满当当的产冲出,出现在间。
“平达,孩子的出来了!”何涟澍兴奋极了,原来亲眼见证自己的爱人生产,看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出世竟是一件如此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牛平达打开着气,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和汗水完全打了,但下确确实实轻松了许多,理智也开始回笼,结果就听见不远隐隐约约传来了儿的嘶吼声,这个时候全寨老小都应该躲进了地,阿才和阿鑫的反击不会这么快,他一瞬间就出判断:来者不善!
越来越清晰的蹄声让牛平达顾不得如磐石、还在缩的硕大胎腹,攀着爱人的肩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涟澍,有敌袭!”
何涟澍有些懵,“那,那咱们怎么办?你还在生产啊!”
牛平达爱怜的摸了摸自己依旧高隆却不复圆的大肚:是爹爹对不住你们,要恨就恨爹爹无能,无法平安将你们带到这世上…又抚了抚间那颗小小的胎,竟狠心将他重新推进了产!
“唔——嗯——”何涟澍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牛平达的一声呜咽,而此时蹄声已经近的连没习过武的何涟澍都听得分明了,牛平达怕自己叫出声,就撕下一片衣角进自己嘴里,将何涟澍紧紧抱在怀里,朝着最近的矮崖了下去。
“嗯…唔…”落过程中,那夹在两人中间,凸出的圆隆还是躲不过,不断被各种枯木、石块磕撞,牛平达即便嘴中布也没忍住闷哼出声。而被紧紧搂在怀里的何涟澍终于明白对方了什么:他是拿自己和腹中双生子的命在换自己的命!
矮崖并不高,没多久两人就停了下来,牛平达却已经昏迷不醒,下淌出的也不再是无色的羊水,而是汩汩的鲜血。幸而雨水很快就将血色冲刷干净,不用担心会被敌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