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之中,牛平达为主帅自然要先士卒,儿飞驰,牛平达左劈右砍,看起来神勇无比,可只有他自己知自己如今有多艰难。
“嗯~涟澍…啊~慢…慢些…好疼…胀~”天还未完全黑下去,牛平达与何澍涟的卧房中就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幸而这里离寨子其他地方远,不然牛平达只怕就没脸见人
挥剑将敌军首领首级斩下后,明德军大获全胜,收拾完战场,腹中的躁动也让牛平达无法再忽视,归途中,只见他满脸是汗,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托着一沉重铠甲也无法完全遮掩的高隆大肚,低声呻:“呃…哈…好疼…唔…肚子…”
而自从自己被诊出喜脉,牛平达就命人在地内准备好了各种物资,也告知寨内老少,如果在自己临产时有人攻山,就躲进去,只要不随意走动,半月之内定能命无虞。知他有所准备,何涟澍也就放心了,寨中不止牛平达,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信任,所以为了避嫌,他并不过多过问。
,让他们不敢再来!冲啊!杀!”随着牛平达的一声令下,明德寨的人冲向了面前四散逃奔的朝廷军:“杀——!”
战况激烈,牛平达本腾不出手来安抚胎儿,更何况,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能让敌军看出自己的不适,只得强忍胎动,将嘴边的呻声咽回去,继续杀敌,希望尽早结束这场斗。
他就着何涟澍的手抚了抚还在踢打的孕肚,“幸得天眷顾,他们安安稳稳到现在,今日一役已让朝廷军损伤大半,再想重整旗鼓也要些时日,想来能得几个月安稳日子,让我好好养胎,让孩子平安出世。”
“你能想到,我也想到了,放心,我已准备,虽不能说是完全,但保我明德寨一寨老小不成问题。”牛平达撑着腰站起来,摸着自己膨隆凸起的大肚,眼中过一丝亮光。
看他疼得呲牙咧嘴,何涟澍心疼极了,见他下后双还叉着,就只他有多不舒服,但他没有直接上前,而是等牛平达将事情都吩咐好,遣散众人后才上前暗暗扶住他。
明德寨占据山险,易守难攻,牛平达在建寨之初就想到了后路,在山上修了无数地地,连接纵横,遍布机关,最关键的是除了牛平达,没有人知地的整布局和所有机关,即便是有人告密,也很难在地内敌过明德寨众人。
“你还知受不住,今天着肚子还在上颠簸了一整天的也不知是谁!我倒是觉得疼些好,让你长长记,否则再来上两次,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就要被你颠出来了!”虽然嘴里依旧不依不饶,但手里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生怕他更疼。
等到了寨子,只见何涟澍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等着,牛平达本想扯出一个笑,让他不要担心,可嘴角刚扯开就被肚中的疼痛打断了。
感受到前那双手动作更加轻柔,牛平达微微勾起嘴角,他就知他不舍得自己难过的。不过,“我又何尝不想好好安胎,平平安安的为你生下孩儿,一家四口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可世艰难,咱们无路可退,只得迎难而上。”
果然,经历了此次大败,朝廷军一蹶不振,最起码明面上大规模的攻山行为完全停止了,至于小规模的扰,牛平达要养胎,正好趁这个机会让手下将领去练手了。
嘴上却没说什么,只双手抹了适宜孕夫使用的药膏,在他的大肚上、腰上用力搓着,希望这些痕迹赶快消失。这动作不算轻柔,肚里本就作动的胎儿动得更加厉害了。
牛平达有孕六月有余,因腹有双胎,大肚显得格外膨隆,今日在上颠簸了一日,腰腹连成一片的疼。何涟澍将人带回房中,脱下坚厚重的铠甲,就看见原本白高的胎腹被压的青一紫一的,心疼极了。
没多久牛平达就有些受不住:“嘶…相公…涟澍…嗯…慢些…肚子…啊…他们动的厉害…哼…我受不住了…呼…呼…”
硕大的胎腹随着匹的奔驰上下晃动着,时不时就会磕撞在鞍上,“啊…哈…肚子…好孩子…忍一忍…爹爹…嗯…啊…”原来婚后不久牛平达就被诊出了喜脉,双胎在腹,今日他竟是着六个月的双胎大肚上阵杀敌。
何涟澍却没有这般乐观,“话虽如此,可你肚子起来是瞒不过人的,有心人稍加打听就能推算到你的产期,就怕他们‘趁你病要你命’,在你临产之际大局攻山,到时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