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旗的怎能相提并论?她父在军中任职,兄长到了三等侍卫,这些要么出汉军旗下贱胚子,要么年纪轻轻的丫片子,听她差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之前可全无人,不过是纳兰氏那该死的小贱人不知怎的勾引了皇上,才让她受了这天大的委屈!这该死的狐媚娼妇,都被破了嫁过人还到勾引贵人的贱人!
那拉氏越想越恨,牙龈都被她自己嚼出血来。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抱着比格阿哥愣在原地的齐东珠。
恰好一阵寒风来,齐东珠胆寒地缩了缩脖子,连忙把怀中的比格阿哥又抱紧了一点儿,挤得小比格出一个水泡泡,乎乎地哼唧。
“事!事大人明鉴啊,我从小阿哥没出世便离了亲生骨肉,被选入心侍奉,没一日懈怠!纳兰氏来路不正,不过是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得了贵人青眼,又如何能将我驱走?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事大人,求您给我主吧,我兄长可是中的三等侍卫…”
那事本都准备说句场面话儿然后步走人了,这回儿听到这愚钝无知的蠢妇一通编排,更觉得口气血翻涌,沉声喝:
“闭嘴!蠢妇!你偷耍,被贵人逮了个正着,还有脸讨饶?你先前伺候公主也不称职,若不是看在你父兄份儿上,即便是这西四所的院墙,你都摸不着!”
那事嬷嬷见那拉母撒泼和内务府小事训斥,眼中冷意更甚。她原是在太皇太后边儿伺候过的,熬到了年纪却没出,本想留在太皇太后边儿得用,却没成想被分到了西四所,了事嬷嬷。
虽然也有些权力,却掣肘,小阿哥们都金贵,可不敢短了吃用,唯一能捞些油水的方式便是从这些伺候小阿哥的母和婢们手里。那拉氏虽然愚钝不堪用,却是个极为会拉拢的,上供的银钱并不少,而这位莫名其妙得了眼的纳兰氏,却是个一不的铁公鸡,连好话儿都没半句,她又如何能看得惯?
本想过几日便寻个由,将人驱走,让内务府换点儿懂事儿的人过来,却没想到这人运这么好,竟是莫名得了贵人青眼,眼瞅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有人超出掌控总是不好。虽说她是中事,但只能普通女儿太监,皇子母份特殊,事嬷嬷其实是无权置喙的,但这不代表她愿意眼见着内务府一个区区小事,在西四所下她的脸面。
若是今儿个她什么都不说,日后在这西四所怕是连使婢都不会待见她了!
“事大人,您也甭着急。这那拉氏虽说不称,说到底还不是内务府派来给小阿哥的人手不足所致。和该是六位母,这几日用得着的就三个,就连这得了贵人青眼的纳兰氏,内务府刚送过来没几日,规矩都来不及学,就走上任了,这可不是我们西四所的规矩。更何况……”
那事嬷嬷目光一转,齐东珠心中不免一紧,就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