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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真不愧是表姐，她竟然有能耐暗中策反了方仪仪。现在两个女人敌明我暗地对付同一个爱过的男人。

        世上很多人的离别并非一日之寒，会无数次在来去之间撕扯，纠缠，磨合，终于将自己耗尽，最终放过彼此。陈素渐渐分不清楚，容意究竟属于哪一种，而自己明明已经这么努力重新开始，终点又在哪里。

        她一直很尊敬从前父亲的同僚，可杨家这个媳妇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态度对待自己。三回两回就算了，再佛系的人也会有情绪。

        表姐用调侃的语气严肃以待，“素素，世上的男人多数自作深情，我虽羡慕你，但请你以我为戒。”

        陈素认为人前自己永远是张扬无畏的那个，可每次的结果总按着容意的意愿被牵着鼻子走，其实是被温水煮青蛙。

        陈素简直拍手叫好，拎起啤酒罐子狠狠干它一杯。

        陈素那几日到表姐独居的公寓，凌珑数月来过得焦烂额，如今胜在陈素自荐枕席过来为她取。

        她们彼此扶持，表姐知无不言，陈素却不习惯跟人说起自己的困难，于是只将讨论中心围绕在表姐上。

        杨建父亲退休在即，在执行任务中丢失枪。作为市公安局宣传口科长，这足以让他在职业生涯中晚节不保。

        表姐快乐地应着，然后埋倒在沙发上。

        她按耐住烦躁，哼声笑出来：“那是你家翁，他父亲。你找我？还有，我今天能赴约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你永远把别人当成假想敌，这辈子你都走不出那一亩三分地。”

        离婚是次要目标，掠夺分资源才紧要。

        “杨桥宴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会栽在亲自调教出来的女人上。敬我们这些伟大的女。”

        “我想先送阳阳出国读书，可惜他不能明白我的苦心。”

        严丝婷认为杨老数十年来一直谨小慎微，若非他人有意构陷一定不会犯如此严重错误。

        直到温热的水泽无声地滴落在容意手上，那是比伤口痛意更让人灼烧的存在。他不再迫，慢慢松了手。陈素打开车门便冒雨冲进夜灯闪烁的巷。

咬下一口，渐渐鲜血沾落到雪白的袖口边沿，她不抬眼看他，也能听到无奈的叹息声。

        严丝婷主动找上门，让局面变得更复杂。

        她一句再见，决定不了各奔前程。

        约会地点订在一家素食馆。事情有些复杂，严丝婷约她上前来竟然是为了兴师问罪。

        她有一天晚上梦惊醒，后知后觉地打寒颤，终于感到无助。

        二十年的青春，只有陈素这样放下酒去抱她，像安小朋友一样轻轻抚拍后背：“这是一个不的男人，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陈素望着眼前半生不熟的老友，疏离得连发小也算不上。

        为感情的事死去活来，她这种年龄讲出去都是要被笑话的。除了一开始跟杨对峙，她再没有表现得有任何反常。如同对待一个难解的项目，一桩难谈的生意，将大问题拆解成小问题，一个个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