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收紧了手掌。
少女的手掌确实并不宽大,然而,恰恰是这样的尺寸,使得她的虎口能够紧紧地勒住宋时清的脖颈。
那纤细的手指如同尖锐的针尖,越是细小,带来的刺痛感便越是强烈。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tou与他相chu2,脆弱的pi肉之上,那白得接近青色的凹陷chu2目惊心,血色在这如针刺般的掌控下,被缓缓地禁锢起来。
顾瑶也像是被针刺穿了。
那常年浸run着她的pinang被针尖挑破,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伪装,她也如同溺水般屏住了呼xi。
她的脸颊升腾起异样的红晕,表情却宛如索命的恶鬼般阴冷。
突然,掌心下昏迷的人痉挛了一下。
宋时清的xiong腔在窒息的反应下剧烈地起伏,他无意识地抬起了下颔——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顾瑶骤然停手。
她再度俯下shen,紧贴着他,剔透的眼眸睁大,如明镜一般倒映着宋时清的面容。
她看见宋时清的眼睫轻微地颤动,眼帘似乎在挣扎着掀开。
空气仿佛变得沉重起来,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个空间。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刹那,那悬于tou颅之上的“报应”,终于归于平静。
顾瑶:“……”
她歪了歪tou。
她将脸怼在了宋时清的脸颊上,这种用力的chu2碰让她忽然轻松了许多。
原来,还可以这样。
接下来,顾瑶像一只用脑袋蹭人的小猫,努力地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来标记人类。
只是过了一会儿,顾瑶还是累了。
她停下了动作。
顾瑶落在了宋时清的shen侧,手臂搭在了他的xiong口,微微弓起shen,安静地依偎着他。
手臂下感受着宋时清xiong腔的起伏,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们的呼xi也渐渐一致。
那样缓慢的呼xi,带着cui眠般的韵调,席卷着疲惫的困意。
但是,就在即将坠入梦乡之时,她猛地惊醒了。
不安和焦躁在无意识的深chu1涌动着,顾瑶意识到,她无法通过欺骗自己来获得安眠。
那她要怎么度过这样的夜晚?
……这样危险的地方,这样远离家的地方——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每个人都想从她shen上得到些什么!
他们要利益的承诺,还要纯粹的dao德,又或者只是厌倦了现状,居然想从她的心里挖出他们崭新的自我来!
……宋时清。
凭什么,你可以休息?
你不可以休息。
你要取悦我,你必须取悦我。
你生也该取悦我,死也该取悦我。
顾瑶呼xi急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偏执宣xie出去来换取平静,又在扭曲之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欢愉。
爱和恨她早已不再辨析,但索取却那么简单直白。
顾瑶索取了宋时清的chun。
她吻他,轻轻地han住了那柔ruan微冷的chun。
索取些什么,不用去计较得失,不用去猜疑人心,只需将其吞食腹中。
这一次,没有柔顺地吐she2,没有yu拒还迎地低yin,她甚至没有办法用she2尖撬开他的口腔,只能用牙齿han糊地啃咬着。
她在吻什么?
……宋大人,人,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回应她。
宋时清宛如一尊jing1心雕琢的血肉神像,安睡、凝固,无知无觉地被亵渎。
亵渎啊……
顾瑶停下了自己的吻。
既然如此,就zuo得更放肆一些吧。
她下了床,插上门闩,关上窗,为灯盏里添了油。
zuo完这些事后,顾瑶亲手解开了宋时清的衣衫。
她将他衣襟chu1的暗扣扭开,将shen侧的系带解下,像解开书册的封面一般将他的衣袍展开。
只是,腰带就没有上衫那么容易解开了。
顾瑶分开了宋时清的双tui,将膝盖sai在了他的后腰chu1,垫在了他的tunbu下方,抬起了他的下shen。
出乎意料的,宋时清很轻。
本就窄瘦的腰shen似乎更清减了,一圈圈的衣带缠在腰shen上,宛如包裹着即将断裂的树枝。将折的枝干chu1,垂落下了她赠与的香nang玉佩,却浑然一ti,宛若枝叶。
他是如何一圈一圈地为自己缠上衣装,顾瑶便如何一圈一圈地拆卸。
直到最后,所有的衣装都dang然无存了。
他的肌肤皭然如雪,白璧无瑕,未染尘寰,还若凝脂晕华liu转。liu畅的肩阔如琢,温run似璠玙。腹腔chu1的肌理细腻,肌肉的起伏间隐现神韵。
宋时清的脸侧倒在枕上,神色宁静,墨发披散蜿蜒,像一条静静liu淌的溪涧。
所有矫饰的衣装都被抛开了,绫罗也好,素布也罢,留下来的,只是一副人的躯壳。
衣装是人的矫饰,但人的矫饰却不止衣装。
在顾瑶心里,宋时清一直都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他总是在调整他的神色,修饰他的言语。
他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