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儿子已经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老实交代这血是从哪儿来的?”寻双说着,解了半仙的位。
半仙斜睨了他一眼他手中的玉佩,眼底闪过慌乱,“是。”
从半仙嘴里才知,这些血都是从刚出生的女婴上弄的,有些人家,生出来女娃娃会直接拿去扔了,半仙以慈悲为名,带走了这些本要被丢弃的女娃娃,放干其血,制成了血馒。
话了,支支吾吾狡辩说:“我自有我的办法。”
左牛右看到寻双这本事,更是怕了,赶紧说:“一开始干爹是从我们这儿取血,可后来找我们求血的人就越来越多,便就没再给过干爹血,我不知干爹后来的血是哪儿来的,也许是用猪血假冒的吧。”
左牛右被寻双这一连问问懵了,连忙否认:“我们可没杀人。这……”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吧?”半仙狡辩。
见瞒不住,半仙才坦言:“这确是我从别得来的血,但那些女娃娃,就算我不取她们的血,她们还不是会死。”
“是真的,确是我们给干爹弄的血。”兄弟俩帮着干爹,不惜揽罪。
“医一书你可曾听过,父老乡亲都知我会茅山术,人血馒,幼儿入药,烹而食之,长生不老,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
“一派胡言!”人群中有人怒斥老丈的说法,大家不由都闭了嘴,循声看去,正是顾瑾之先前见过的胡大夫。
这下大家一看,就都清楚了,难怪这平安佩不能给别人看见,看见可不就
“我且问问你们,一个人上能放出多少血?”
平安佩一亮相,堂下人不少人都愣了,等丁宝儒说完,他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从脖子上拿出挂着的平安佩。
寻双又问左牛右:“半仙说的是真是假?”
半仙一张嘴子极溜,谎话过嘴,无需打稿,老大夫说不过他。
“是,反正死都死了,不如物尽其用,何况幼儿入药医书典籍里也有记载,食了长生不老。”
“正是。”半仙昂首,老神在在地应。
“祖传了一麻袋吗?我昨儿在你神台后可看见了不少,不如我去拿来给大家瞧瞧。”
左还未说完就被半仙高声打断了,明显是不想让他说,寻双见状,直接伸手点了半仙的位,顿时让他动弹不得。
老大夫走进堂中,与半仙对峙,“老夫研习医书典籍五十余年,看过无数孤本,就不曾见过有甚医典记录用幼儿入药,尔等休要妖言惑众。”
丁宝儒扯过孙崇乐脖子上带着的玉佩,又问:“昨儿你说这是你家祖传的平安佩?”
“你说你会术?”丁宝儒站在场外高声问他。
左兄弟俩没有作声,寻双便自问自答:“一个人上天了能放八海碗血,脑袋砍下,还得失了不少血吧,这样一坛子血馒,怎么也得要一个人的血才能出来吧?可据我所知,你们还卖了不少血给别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人血你们是从哪儿来的?也没有这么多死刑犯让你们取血吧?你们究竟是卖假血呢,还是另杀了人取血?”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里哗然一片,寻双继续问:“城中烹食未足月的婴儿可以延年益寿长命百岁的传言也是你传的?”
“那你且说说是哪本医书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