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是书香门第,最重规矩,白泽被拿走玩也不闹,乖巧吃饭。
隋祯很喜欢他这副模样,将陀螺还给他,见白泽专注地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不觉生出一满足感来,心下一动,替他拿来了干净衣裳,竟是要亲自为他更衣。
“臣弟是来向皇兄辞行的。元宵已过,臣弟是时候回西北了。”
“今日怎么过来了?”隋祯问。
白泽乖乖地抬起手,又大又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隋祯:“你对我真好。”
隋祯也不指着他答什么,自去换了常服,回来后将白泽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丢给眠春:“先吃饭。你晨起便不曾用饭,现下多吃一些,等会儿朕带你去听戏。”
肃王隋渊拱手一礼,谢恩之后在凳上坐下,目光淡淡扫过白泽,旋即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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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被皇帝这一套行云水的动作撩得面色发,恰逢此时,肃王大步走了进来。
水晶莹如水、坚如玉,清澈玲珑,手生温,放到白泽生活的时代不过是件寻常物事,在这里却是异常难得的宝物了。
那是一块通晶莹剔透,线条平素洗练的环形水晶。
都是给你的。”隋祯遥遥一点被白泽换下的那只陀螺,眠春双手捧着奉上,隋祯拿过递给白泽,“你喜欢什么便拿什么,朕不是程文,不会拘着你不让你玩乐。”
白泽嗫嚅:“父亲也未曾拘着我……”
“臣弟隋渊,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隋祯动作不停:“你玩你的,朕穿朕的,来,抬一抬手。”
隋祯显然没想到隋渊会在此时求见,挥手示意传召,白泽好奇地抬起,隋祯顺手在他脑袋上按了按,示意他继续吃,又抹了抹他的嘴角,蹭下一手指的酥也不在意。
“玄玉?”这是白泽。
闻言隋祯拿回陀螺:“即是如此,那朕便拿走了?”
用完午膳,隋祯叫人端来糕点牛,忽然冯顺和近前来,说是西南肃王求见。
白泽垂下脸没说话,继续摸他的泥兔子和其他一些小玩意儿。
白泽点:“喜欢。”略想了想后,拿起盒子里另一块水晶佩,稍显笨拙地替隋祯上。
“皇上!”这是眠春。
隋祯显然被他这个动作取悦了,笑意藏也藏不住:“你要将这另一半给朕?”
“这便算好了?”隋祯挑眉反问,朝边上一摊手,眠春立即奉上一条织锦腰封,隋祯环着白泽的细腰给他系上了,又挑开一只锦盒,取出一块水晶环佩系在他的腰间。
“战事虽平,但胡戎贼心不死,仍对北方虎视眈眈,不得不防。且南谢狼子野心,必图四方,和亲总归不是良策。”
见白泽眼也不眨地盯着那块水晶佩,隋祯问:“喜欢吗?”
白泽立即拽住了隋祯的衣角,面上浮起一抹红晕,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提到
“起来吧。”隋祯神情温和,示意冯顺和,“赐座。”
来人五梁冠,穿绯色织金蟒龙袍,腰间系一条玉带,坠金绦绶带,笔高颀,五官深邃,行动间如寒风卷地,又似利刃出鞘,眨眼便到皇帝跟前,一掀衣袍跪下。
“元宵刚过而已,不急。这些年你和元慎为朕平定四方也辛苦了,现下国安无战事,何不多在上京多留几日?”隋祯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