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语带调笑。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起来?小猪崽似的没规矩。”
“我懂规矩,我要回家……”
“既然懂规矩还不起来?还要叫朕给你更衣吗?”
“我自己会更衣,我要回家。”
“等你更完衣用完膳,朕带你去棠梨轩听戏,子定喜欢听戏吗?”
“我要回家!”
然而隋祯也不是泥xing子,屡次被拂了面子,即便知dao对方是傻子也恼了,斥dao:“程dao文便是如此教你的?回家?你若再不识好歹,程家败落也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
白泽一愣,当即大哭起来。
他哭得伤心,鼻子也一抽一抽的,隋祯看着好笑,完全记不得生气,命人拿来帕子给他ca泪,心想完dan了,他怎么看不得对方哭呢?
“好了好了,你又哭什么?我不过随口一说,也叫你这样伤心。”
白泽继续嚎啕:“我想父亲母亲,想回家,我不是傻子,我要回家……”
隋祯手上动作一顿,看向一边的眠春:“傻子?”
眠春举着盛放帕子的托盘跪在一边,小报告打得很是熟练:“gong里人多嘴杂,娘娘们关心则乱,受人蒙蔽也是有的。”
隋祯登时一脸风雨yu来的模样,白泽只当没看见,仰tou满脸泪花儿的跟皇帝打商量:“我只回家一刻,见过父亲母亲之后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只一刻就回来?”隋祯半眯起眼。
“多、多一刻也可以……”白泽脸dan微微发红,“好不好?”
“不好。”隋祯抹去他挂在眼角的泪水,“gong里不好吗?为何总想着回家?”
“我想父亲母亲了,父亲母亲也会想我的。”
“朕已经同你的父亲说过了,他叫你好好住在gong里,无需挂念家人。”
“真的吗?你见过我的父亲了?”
“自然。”隋祯哄骗能力一liu,“你忘了朕同你父亲是好友?今早朝堂上,朕已同你的父亲说了,他很高兴,叫你好好在gong里陪着朕。”
“父亲真这样说?”
“是,所以你安心住下,若你乖巧些,过些日子朕便陪你回一趟程家,可好?”
白泽对回程家一事本就没抱多大希望,见隋祯言语中不曾提及程环,略略放下心,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嘴里却乖巧应是,老老实实让隋祯牵着下了床。
“晨起朕让内藏司给你送了点东西,你可看了?”
白泽摇tou,面上有些窘迫:“今晨我起晚了……你送了东西给我?”
隋祯轻轻嗯了一声,眼尾扫过伫立在一旁的眠春,眠春会意,小步快行出了寝殿,不一会儿,八个小太监跟在她shen后走了进来,每人手里都捧了不少东西。
隋祯领着白泽走上前:“看看,喜欢吗?”
皇帝用了心,送来的东西里有衣裳锦缎、环佩香nang,但更多的是一些新鲜奇巧的小玩意儿,看样式是民间的东西,怕是连夜收罗来的。
白泽对这些自然是不感兴趣,但原主喜欢,他越过前面几个捧着衣裳首饰的,径直来到最后几个小太监跟前,在诸多玩物中挑了一只黄沙土作的玉兔,绘以五彩,样子栩栩如生。
又走几步,拿了一个陀螺,然而他犹豫了一瞬,又依依不舍地放下。
隋祯看着好玩,只觉得自遇见小傻子后,他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个是给我的吗?”白泽举着手里的兔子问隋祯。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