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仁华殿的两位娘娘、班杜两位婕妤,还有安才人都来过,但未曾进门,只是……”
皇帝如此温柔,白泽险些没反应过来,然而很快他就想起一件事来。
第4章智障儿童欢乐多(三)
大约隋祯有过吩咐,白泽躺了许久,既没人前来打扰,外面那些妃嫔吵嚷半天,主角不来,慢慢也就散了,可人虽散了,白泽也彻底醒了。
“只是如何?”
他越想越糟心,长长地哀叹了一声,拱了拱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声音和谐纯洁得像小天使:“睡吧。”
果不其然,次日白泽还在塌上睡着,崇政殿外便聚了一众妃嫔,全是兴师问罪来的。
在大乾,女子的闺房小字旁人是不知晓的,然而方才在茶楼,隋祯却说出了程家母女的小字,可见是过一番调查,这与程珮记忆中皇帝对程环“一见钟情”并不相符。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看,白泽觉得,其中必然有什么关窍。
白泽对斗戏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当即决定赖床不起。
“今天有谁来过了吗?”
隋祯一路行来一路解带脱帽,到床前时,只剩一明黄龙袍未脱。
眠春是他留下照顾白泽的,隋祯想也知所谓的“己话”都是些什么内容,当即冷哼了一声,回对着白泽时却却换了副温和
他侧在塌上坐下,叫了声“子定”,锦被里的人没反应,他便自己动手将人挖了出来。
塌上的青年量纤细,一青丝略显凌乱,被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后也不作声,两眼通红,两手抓着被子,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又想,现在他受困中,很多事情鞭长莫及,无从入手,主线任务怕一时完不成了。
然而虽然他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一点绪,只可惜位面有自我保护程序,宿主进入位面后只能知大概的情节走向,其他的信息都来源于原主的记忆,程珮一个智障儿童,知的确实有限,因而他对这个位面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清楚——
他作为男子,留宿中无碍,可与帝王同榻却于礼不合,他已然可以想象明日前朝后的风云暗涌,就是不知程环和他那尚未谋面的父母会怎么想了。
可隋祯一个非嫡非长的皇子,能在五王夺嫡之争中保全己并继承大统,多半不是昏庸无能之辈,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登基之后忽然沉迷酒色财气、不理朝政?
“只是娘娘们关心程小公子,虽不曾进门,但也说了不少己话。”
隋祯只觉得被他看得心都了,伸手了青年白的脸颊,问:“这是怎么了?”
白泽嘴紧抿,眼里透着一丝屈辱和倔强,隋祯心下了然,叫来掌事女。
如今隋祯登基已有三年,皇城下虽还是一派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况,但放眼整个大乾,繁杂的赋税和贪官横行的政府已经让这个王朝隐隐现出颓败之势,据传西北肃王更是兵齐备,已有造反之心。国将不国,这大概就是大乾目前的写照。
他盯着明黄幔帐发了一会儿呆,心想昨天皇帝虽然让人收拾了偏殿,可晚上还是留他在正殿同榻而眠,也难怪后的莺莺燕燕们会忍不住大早上跑来找茬儿。
隋祯下朝归来时,看见的就是就是缩在床上圆的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