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相峰,扶贺与我并肩而行,稍一瞥眼就能瞧见余光里亭亭玉立的一抹紫,
扶贺啧了声,织锦履靴尖一探,别住了我的脚,不让我出对脚尖的可怜小动作。
张水:“…………”
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转变态度,走上前,双手背在后,踮起脚势要亲他。
扶贺是把目光从我上移开,眼神忽飘忽落地瞄着烟壶里散出来的灵雾,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5.
扶贺阴阳怪气:“谁训你了?谁敢呢。”
我火急火燎地抱住张水,一把把她横抱起来送回房间里。
我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他不理我,我委屈巴巴地低下眼观鼻鼻观心,又委屈巴巴地动脚尖,再委屈巴巴地抓着衣角,小幅度地扭啊扭。
4.
张水:“……”
我恶人先告状:“你有病啊,你找张水干什么?仗势欺人你很牛啊?”
学以致用嘛,我把赵绯卖惨的可怜见儿学了个五六成,呜呜咽咽地说:“师尊训我,师尊凶我——”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
“诶哟我的妈呀你……”张水还来不及抱怨,就听我砰一声关上了门。
扶贺的神情看不出喜怒,面色百无聊赖,赭红色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烟杆,留长的水滴型指甲敲在紫砂木上发出哒哒声响。
张水:“行吧……”抱紧我滴小被子!
“嗯?看来是知了。”扶贺似笑非笑地弹了弹烟杆,正要再说什么,忽地转移了注意,手一翻,一枚玉简落在掌心。
“……”扶贺,“要命的。你给我好好说话。”
时间一点点逝,或许只过了一分钟,又或许过去了很久。
扶贺别过脸,冷笑。
他看了几眼,挑眉,似乎在回复别人的消息。片刻后,玉简消失,被收回了乾坤戒内。
扶贺:“死丫。干什么?”
6.
扶贺也不知看没看出她的不乐意,垂下媚眼,密的眼睫遮敛了倒映在眸中的丝丝火星。
扶贺冷声:“说了多少次,别用你哄姘那套来哄我。”
8.
扶贺了一口烟脂,眉目陶醉迷离,虚望着白色的灵雾,笑得风情万种:“她和我乱了?”
7.
我语气伤心:“在挨训。”
我大大地瘪嘴,一脸苦瓜样,开始用脚尖怼他的鞋子。
眼帘松垂,姿半颓倚木,脖颈白皙修长,结感,领口不知何时又敞开了些,出致锁骨和畅饱满的肌。
这一打岔,张水名正言顺地假装什么都不晓得,视线忽溜溜地乱飘,准备见插针开溜。
我瘪了瘪嘴,老实了。
张水:“……不介意。”介意!非常介意!特别特别介意!呜呜!
天边咻地划过来一白光,一个女子从飞剑上直接了下来,挡在了张水和扶贺之间。
他点燃了蕴灵膏,皙白的烟雾缭绕,似晨起时人温热呼凝成的水汽,盘旋着可以瞧见若有似无的雾形,萦绕在吐息之间。
扶贺直接用烟杆推开我,烟壶在我脸颊上轻轻打了一下,我鼓起脸颊,愣是被烟壶挤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我要独自面对扶贺!
“她是不是什么都和你说?”
我语气顿时了下来:“宝贝……”意识到自己胡说了什么,我差点打结,立刻改口,“啊呸,师尊。”
话语一凝。
我:“好好好,我不嗲了,我们先回无相峰。下次张水、不,我没允许,你不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