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惊呆:“你在说什么……”
我半天不能理解他的逻辑,沿着他的思路还思考了一下不夜天的xing别问题。
不夜天本ti是心魔引,理论上来说女男都只是她的化形而已,但是她确实是女相啊……
等等。
扶贺把我当成了襄云dao君的劫shen?
我靠这个家伙又他爹的不听我说话!!
我服了他了,又犟又阴暗,天天以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现在就差给我变xing了。可恶可恶!
“你给我听好,”我非常不礼貌地用手指指着他,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指指点点了一会儿,语气不善dao,“不准再打断我说话啊!”
扶贺有些讶异地盯着我的手指,本想斥责我越发没大没小,但是见我神色认真,便兀自勾着红chun:“好呀。”
我又呃了一声,提醒dao:“但是你不准笑话我。”
扶贺:“笑你什么?好了,继续说。”
“其实——”我深xi一口气,毅然决然dao,“我是魔尊不夜天!”
扶贺:“……”
“襄云dao君,是我的dao侣!结魂契的那种!”
扶贺:“……”
2.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无相峰的前路山清水秀liu小溪,青草蒹葭开野花,晨曦之下氤氲着将散的雾气和chaoshi的土腥味。
扶贺完全被我镇住了,一时间异常安静,表情空白,显然已经失去了思考这两句话背后意味的能力。
下一秒,他面无表情地转shen,直勾勾地朝山下走,我连忙拉住他:“诶哟你干嘛去?”
“找崔莺。”扶贺反手将我攥在掌心里,一把将我拽了过去,“我要她给我一个交代。”
我诶诶地稳住shen形,绕在他shen边:“别走别走,什么交代呀?”
扶贺被我挡住,目光锁在我的脸上,伴随着视线冷却的温度,握着我手心却有着气血上涌的热意。
“吉dao子算出崔莺的劫shen仍在合欢宗内,怜真说你为化神劫shen,崔莺答应我不会出事,最后用一场秘境换你一shen伤痕累累,竟还冒出个襄云dao君,又是把夏辞也给找来了——”
他妖异妩媚的容颜满是阴戾:“真好啊,让你竹篮打水,不夜天早他妈魂飞魄散了!还要我的徒弟白送给谢云湘?”
“——我疯了还是她疯了?!”
扶贺近乎切齿恨声,阴翳之色笼罩在眉宇之间,我的手骨被他死死勒着,要不是我金丹修为已半成仙ti,此时都可以听见骨裂之声了。
见他反应如此剧烈,我心中有些后悔,还掺杂着一点秘而不宣的高兴。
我晃悠悠地拦不住,干脆便用另一只手揽住了扶贺的脖颈,将自己半挂在了他shen上。
扶贺一停,我顺势抽出了手,把脸靠在他的颈窝chu1,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埋着脸,忍不住地笑,手臂搂着扶贺的肩,脑袋贴着他的耳鬓,刚剪的短发发尾mao绒绒地蹭着他。
怒意渐渐平息,扶贺慢慢冷静下来,手掌托着我的腰,哑声dao:“……笑什么?”
3.
我还在笑,一边笑一边乱蹭,他的金铜圆盘耳坠随着我的动作轻晃,冰冷的金属摇了一下,转着圈拍在了我的鼻尖。
我委屈地皱脸,才想起来没人看得到,于是又语气闷闷,难掩得意地说dao:“你都不夸我厉害。”
扶贺一动不动,冷冰冰地说:“厉害什么?”
“厉害得把自己弄得灰飞烟灭,还是一个历练,就差点把自己烧死?”
诶哟哟。
我立刻直起shen,抬起han笑的眼睛,然后正了正色,望进他的双目,故作不忿dao:“魔尊呢!化神呢,比你厉害——”
扶贺掐住我的腰shen,微微低tou,昳丽面容贴近,和我只离了几寸,低垂着纤长卷翘的鸦睫,眸色缱绻,语气缠绵:“那么,我的魔尊大人,为什么会找dao侣呢。”
我呃了声:“跟魂契有关系吧,赌襄云dao君会用魂契强留我的半魂。不然本真人就飞升无望了诶!”
扶贺眯起眼眸,呵了声:“怎么,能有用?”
我:“嘿嘿。”
扶贺:“……?”
我:“嘻嘻。”
扶贺:“……”
4.
这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与不夜天没有任何接chu2,又经历过仙魔大战,他客观来说,对这位初代魔尊没什么好感。
他非但完全不能理解谢云湘,而且觉得十分荒谬:不论是谢云湘彼时,竟以青云谷谷主的shen份与不夜天苟且;还是不夜天死后,竟承受每时每刻的裂魂之痛,只为全其飞升可能,都让扶贺……无言以对。
扶贺从未遇到过这种选择。
从前种种风月,对他而言,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几片香,你我各取所需,yu与情不扰修行。
正如同他不能接受一些痴情人儿独自强行赋予他的情深义重一样,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甘愿为她人zuo出这般牺牲。
“他疯了,倘若是我,”扶贺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