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容你喝了一盏,怎么,还没够了?”
我瘪瘪嘴,早知如此方才那一盏便不喝得这么仓促了。我又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酒,“既是如此,他今日大可寻个由tou不进来这趟,何必让我知晓?”
萧承彦给自己斟了一杯,啜了一口,“因为使团抵京,此时他要看的都看过了,暴不暴lou于他而言,也并无什么不同。”
我点点tou,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来他也是这个心思,想亲看看上京的状况。可随使团来,见到的未必都是真实的。
我的视线第三回飘到他手中的酒上,他叹了口气,将酒远远搁在一边儿,“我亦不喝了,免得你看着便惦记。”
我得寸进尺dao:“你若是不许我沾酒,你也不许,这才公dao。”
他颇有几分好笑地nie了nie我脸颊,“是我不许的么?明明是御医再三叮嘱,药xing酒xing相克,少喝为妙。”
我十分欢欣地抓住他手,“那你便同以前一样,放开了让我喝,我也不拘着你,岂不是两全其美。再说,你越是禁着,我便越想。”
他勾了勾chun角,反手握住我的手,“想得倒好。真当我同你一般,就这么点儿出息?御医说的话不能不听,不过是口酒,不喝便不喝,到你这儿,活像是要你命。”
我白他一眼,小声嘀咕:“御医说的话不能听,什么相冲,那药我也不曾喝过几回,它同什么相冲?”
萧承彦的手僵了僵,音调危险地上扬了一分,“你说什么没喝过几回?”
我当机立断,抬tou吻过去,耳鬓厮磨间,还惦记着他chun上那梅子酒的味dao。
第二日要宴请使团,皇室宗族皆要到场,我shen为太子妃,即便再不情愿,本也逃不掉这一场。晨起时萧承彦却只叫我多睡一会儿,说是仍称我shen子不适,便不必去了。我自是乐意至极。
昭阳那边儿仍是一点音讯也无,这节骨眼上,我既是称病,也不好再往gong里去寻她,只想着过几日使团离京再说。
只是没成想,却是等不到这一日了。
和谈已经谈了两日,这日里萧承彦回gong时天都黑透了,一shen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来寻我。
他眉宇间又有了挥之不去的疲惫之色,yu言又止了许久,像是不知该怎么起这个tou,终还是说dao:“今日谈的,是和亲的事宜。是契丹王书信中亲求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替他更衣的手顿了顿,又接着去拿要换上的常服。
他将我忙碌的手握住,收在shen前,艰难dao:“定下的和亲人选,是昭阳。”他长出了一口气,“昭阳同耶律战。”
我听得自己干涩问dao:“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
“圣旨是当场拟下,我先前半点风声都未听闻,事出突然,父皇是拿定的主意,gen本容不得我再左右什么。”
其实是说得通的,正值婚龄的公主寥寥,除了昭阳,便就是小两岁的五公主。皇上先前的公主多夭折早亡,是以五公主是被疼到骨子里的。昭阳即便再受chong,始终同皇上隔了一dao,又哪里比得上真真从小被捧在掌心的五公主?
至于耶律战,契丹王廷那一番动dang下来,虽未明说,可众人也是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