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归绣得手酸,停下来歇了一会儿,他望着系风利落的影,问:“他这么容易害羞,怎么娶得姑娘家?”
系风小鸡啄米般点,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瞧他的阵仗像是要大显手。
邱衡不怀好意地逗弄他,系风的小脸登时红了,一直蔓延到脖颈,羞得快要缩成一团。
茶田中忙碌的少男少女见系风前来帮忙,热情地同他搭话,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
“这茬茶叶,是需子的少男少女,用将茶尖抿下来的。”
“我倒巴不得他能喜欢姑娘家。”而不是京城里那将要即位的帝王。
一时间,邱衡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他沉默地点点,闷着往茶田深走去。
系风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合,在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中满脸羞红,扎在茶田里,只留给众人红透的耳朵。
闻言,邱衡正板起脸教训他不懂得享清福,知归适时开口,救系风于水火之中。
但很快,满脸羞涩就被失落与消沉取代了。
邱衡神色复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生地将别开,余光仍是落在知归面色平淡的脸上。
他茫然地啊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问:“采、采茶必须是、子吗?”
他与系风相的时间不算长,可也是实打实地喜欢他,不愿见到系风陷囹圄、暗自神伤的样子。
可邱衡没有办法插手这件事,确切的来说,他没有立场。
邱衡打了个哈欠,合上手中的小人书,支着下巴慵懒地问他:“等等,风宝是子吗?”
邱衡又吃饱喝足了一轮,拿着小人书看得起劲儿。系风不罢休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温声又问了一遍邱衡已经听了上百遍的话。
系风被他抛出的问题砸得愣在原地,也没顾得上去纠正邱衡的称谓。
采摘茶叶的少男少女换了一轮又一轮,太阳也逐渐往下爬,知归的针像是扎在了系风的上,令他坐立难安。
邱衡错愕地睁大了双眼,隐藏的情绪在眼眸里激起汹涌的浪花,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系风藏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揪出来,撕成两半。
邱衡收回目光,兴致缺缺地将小人书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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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风咬了咬,腔剧烈地起伏,拳握紧又松开,仍是没能爽快地说出一句不是。
“你会采茶吗?很容易上手的。”
知归不清楚系风与西平王
他说得糊其辞,系风听得云里雾里。
出什么情绪:“背幺是小孩子用的。”
知归垂下,角牵起,明白邱衡是在胡诌,没有接腔,也不打算圆场。
系风在茶庄这段日子,是少有的清闲时光。他格外珍惜,可又觉得不劳而获的悠闲自得,让他一点也不安心,捕景总说他是忙碌命,现在想来又不无理。
“有什么…是、是我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