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bu分
那天凌晨,苏泽一个人出了门。柔ruan的绒毯轻轻罩在我的shen上,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并不觉得冷。
我浑shen都是斑驳的吻痕,腰tui被掐得青紫,xue内痛胀得发麻,火烧火燎得疼。虽然不能说后悔进行了那样一场彻底打碎重组的对话,但时机确实是不太美妙。
当我们异口同声说完那三个字,yu火狂乱地燎窜,眼泪火上浇油地点燃又一场情chao,我已经累得几乎无法动弹,苏泽便抱我上床,在tun下垫了枕tou,抬起我的大tui,不等shenti涌出更多shirun,便俯shen深深ding入。
这一刻我们不是在zuo爱,而是结合。
guntang的xingqiding开干涩xue口在甬dao胀ying撑满,我的灵魂也撕开一dao口子将苏泽填进来,我从未有这样清晰而深刻地认识到我们是一ti的,单向的箭tou紧紧地扭合缠绕在一起,哪怕举起钳子再度掰开分离,也会留下不可复原的弯曲形态。
碎掉的过去并没有被我们舍弃,尖锐的残片扎进表pi,重新刻回血肉里。
爱涨得太满,恨意也随之腾起,苏泽凶狠地yunxiluolou的肌肤,我的牙也深深嵌进他的pi层。肉刃是插进shenti的尖刀,深xue是吞噬他的黑dong,缺少runhua的空间摩ca起了火,每一下都是尖锐的痛。
我太痛了,指甲掐挠他的脊背,抹出鲜血淋漓的痕,印在纯色的床单上daodao斑驳。
并非快感,太阳xue突突地阵痛,我liu着泪问苏泽为什么我们要开始zuo恨。
他眼眶飞红,仿佛除了进入我的shenti已经走投无路,我又有何chu1可退呢。
没有,没有,“因为爱太多了”。他答。
多得惊人,让人心生惶恐,shentichu2发了防御机制,要用相反的情绪筑堤阻拦爱洪。
我们依然没变过。
他低下tou,唯有chun与chun互相轻柔地安抚。
彼此的shenti都已干涸得一滴不剩,苏泽也力竭地趴在我shen侧。脸上zuo不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对视着,缓缓蠕动嘴chun。
“等一会、乐乐,”他chuan着气,“一会我就出去,回来给你洗澡上药。”
“笨dan,”我说,“哥哥是笨dan。”
“是笨dan,你也喜欢。乐乐也是笨dan。”
“真不愧是兄妹,简直太般pei了。”
“嗯,太般pei了,一定能在一起一辈子。”
我红了眼,泪又刷刷地落下来。
我们之间从不发誓,很少承诺,不期待,不背负。
“嗯,一辈子。”我说。
“笨dan。”他撑着胳膊,凑过来tian我的泪。
好害怕,这过量的爱,好害怕,终有一日会干涸。
我们抱着这样的恐惧直到现在。
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心安。
那就只能一辈子不分开。
……
“一个人行吗。”他穿好衣服,拇指蹭了蹭我的脸dan。
其实我也想让他背我去,但我们都伤痕斑斑,贴在一起太痛了。
不是这个理由……哥也太累了。
不看到苏泽如此疲惫的神情,我都快忘了很多“理所当然”是哥在付出。打扫、清洁、善后,我自然地被他照顾。
我又生出无以为报感,我扯着他的衣角,忽然问出那个问题,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我真的会问。
“哥,为什么爱我?”
他说会准备好答案。
他把手腕送到我的嘴边:“乐乐,咬我。”
红色的血淌出来。
“还有吗?”我仰tou。既然问了,我还想要更多、更多。
他顺着我的脸慢慢往下,手掌抚摸过每一寸肌肤,他说:“都是我的。”
“血是我的,肉是我的。里面是我的,外面是我的。”
“你是我的一bu分。”
他眼神平静,看起来不会吃了我。
因为吃下去的东西,并不会全bu成为shenti的一bu分。
我姑且满意地tiantianchun:“你赶快回来啊。”
……
那天晚上,我其实没能睡着。
窗帘将本就nong1重的夜色笼罩起更死寂的黑,我睁着眼望向天花板,灰得一片虚无。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想问的事,但我并不是很想追究。
爱总交织着恨,我们以前吵过很多架,原因不外乎如此。
哥说,很爽。
伤害我很爽。看我痛苦地爱他,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