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枞应见她吃了包子，别提多高兴了，踩着脚踏板一路骑进学校，门卫大叔看见苏坐在他后座，手里还拿着包子吃，眼珠子都惊得瞪大了。

        晚上洗漱完，苏钻进被窝，拿出枕底下的MP4，她摸索着按下开机键，上耳机，开始听音乐。

        她摸了摸耳垂，有点。

        “嗯。”　苏点点，“我会的。”

        柯枞应把东西丢进垃圾桶，追在她后，压低了声音问，“昨晚有没有想我？”

        柯枞应眉一挑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卷子大摇大摆地往前收，那架势，不知的还以为是黑社会过来收保护费。

        好香。

        柯枞应拨了拨铃铛，“那我待会来接你。”

        她咬了一口包子。

        柯枞应骑车载着她，过了一个红绿灯之后，把篮子里的早餐递给她，“吃点东西。”

        第二堂课下课，老师让最后一排的学生往前收卷子。

        “早啊！苏！”

        苏有一支点读笔，可以耳机听读，只是不能单独填答题卡，所以中考时都有监考老师专门在旁边协助。

        柯枞应回看了她一眼，“请你喝酸梅汁。”

        柯枞应咬了一口，“嗯，你吃过的才好吃。”

        直到……遇到他。

        苏耳后一红，“你要干嘛？”

        苏摸到温热的牛盒，还有热乎乎的包子。

        以前刚念初中的时候，同桌给她听过，当时她不会开关机，同桌还教她，后来同桌换了人，她就再也没耳机听过音乐了。

        整整四节课，她一直坐在位置上没起来过。

        包子她就吃了一个半，喝了几口热就饱了。

        有柯枞应在，班里几乎没人敢欺负苏，就连跟她说话都觉得背后有一火辣辣的视线盯着，搞得大家几乎不敢往苏跟前站。

        此外，小测验模拟考什么的，她都是写在卷子上，没有单独的答题卡。

        苏脸一红，又不敢说什么，只咬着坐在位置上不动。

        苏寻着声音过

        苏：“……”

        苏：“……”

”

        吃完饭，她去洗手，几次摸到牙刷，又放了下去。

        “小祖宗。”

        “没有。”苏惊地推了他一下，“你别这样说话。”

        顾亚秋见她在洗手间洗个手洗半天，便进来问，“怎么了？”

        她吃饭时，耳还是红的。

        越欠越多。

        晨读课结束，苏都还没从柯枞应那句话里回过神。

        早上一二节课是英语，老师发了卷子下来，让大家个小测验。

        柯枞应把卷子收完送到讲台，回来时看她满脸通红，角一勾，脸上绽出一个笑，那笑带着几分痞气，衬得眉眼更帅，看得班里其他女生都愣了一下，忍不住悄悄低脸红了一下。

        柯枞应已经在路口等着了，见她过来，坐在摩托车上喊了一声，“小祖宗，这儿！”

        “没什么，我去学校午休了。”苏拿了导盲杆往外走。

        收到苏这儿时，他把自己的卷子叠在她的卷子上，手臂收回来时，修长的指节似有若无地蹭了下她的下巴。

        他把她喝剩下的牛几大口喝完，“啧”了一声，“好喝！”

        急急忙忙地穿衣服洗漱，早饭都没吃，就急着穿鞋。

        那样近，低低的，带着笑意。

        晚上她听音乐不小心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晚了，顾亚秋在楼下喊她好几遍，她才听见。

        苏脸有点红，“那是我吃过的。”

        曾经那些喊苏小瞎子的更是一次都没再喊过，毕竟大家都见识过柯枞应打架时那不要命的架势，没人敢再挑衅。

        “我想了你一晚上。”

        她轻声说，“谢谢。”

        柯枞应骑车把她送到家，快到门口时问她，“待会吃完饭，我来接你？”

        苏已经听到柯枞应的声音了。

        “哪样？”柯枞应凑近，声音低低的，尾音带着点哑意。

        “不吃了？”柯枞应把车停下，从她手里接过剩下的包子，看着上面小小的牙印，口微动，“不吃我吃了？”

        “不用。”苏轻声拒绝。

        “别急，你同学正好来买早餐，巧了，我让他载你一程。”顾亚秋进来拿上她的导盲杆进她手里，牵着她走出来。

        苏红着耳去上楼。

        只是苏仍是不敢上学校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