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苏ruan攥着导盲杆慢吞吞下楼。

        柯枞应一直跟在后面，到了一楼，十三班那群学渣刚冲出来，柯枞应就回shen一通吼，“给老子gun！”

        学渣们：“……”

        柯枞应推了自行车，拨了拨铃铛，轻声哄苏ruan，“祖宗，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ruan不吭声。

        出了校门，柯枞应实在没招了，跨在自行车上给苏ruan唱歌，“从前村里有个姑娘叫ruanruan～她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她的pi肤又白又光hua～她的嘴巴……”

        苏ruan红着脸转shen。

        柯枞应面上一喜，终于搭理他了。

        “柯枞应。”她声音很轻，说话时总透着几分ruan，“你别唱了。”

        “不唱了。”柯枞应凑过去，“祖宗，不生气了？”

        苏ruan不说话。

        柯枞应拨了拨铃铛，“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苏ruan咬着chun问，“你跟数学老师说什么了？”

        “我说，苏ruan那么ruan，收她补课费太不应该了吧，数学老师觉得我说得很有dao理。”柯枞应戏zuo得很足，末了还问苏ruan，“老师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

        “你……能不能正经点。”她耳gen红透了。

        “你不信就去问他，天地可鉴，我柯枞应刚刚说的没一句假话。”柯枞应拍拍心口，“来听听我心脏，一点都不带tiao的，证明我没说谎。”

        苏ruan：“……”

        “祖宗，上来吧？”柯枞应压低脊背凑近，“我这tui不够长，撑在地上累死了。”

        哪儿不够长，那tui都快伸到苏ruan跟前了。

        苏ruan看不见，却也知dao他个tou很高，被他搂在怀里时，她才到他xiong口的位置。

        他谎话连篇，苏ruan不愿再信，担心他又要那样……摸她。

        她后脊一麻，红着脸又继续往前走了。

        “祖宗，你这样我今晚一整夜都别想睡了。”柯枞应脚下hua了两步追上她，伸着tou凑到她脸前，“嗯？”

        他声音很好听，音色偏低，尾音带着气声的哑意，很勾人。

        苏ruan推了推他的脸，声音轻颤，“你别……靠这么近。”

        他的呼xi都pen到她脸上了。

        热热的，带来一阵麻yang。

        “那你别生气了。”他耍无赖，又凑近，鼻尖几乎要贴到她的脸。

        苏ruan又惊又羞，害怕让人看见，声音颤得厉害，“不，不生气了。”

        柯枞应笑了，“那你坐上来。”

        苏ruan拗不过他这么固执，摸索着坐到他后座，拽着他的衣服小声说，“到我家门口前面一点放我下来就行。”

        “怕我未来丈母娘看见？”柯枞应笑得无谓，“放心，她很喜欢我。”

        苏ruan脸色羞红一片，“你不要乱说话。”

        “行行行，听你的，老婆。”

        “……”

        下车之前，柯枞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纯白的MP4递到苏ruan手里。

        “这是什么？”苏ruan摸到了耳机线，侧了侧脸，问，“听音乐的？”

        “我给你下载了巴黎圣母院中英文版，音乐剧，还有一些我喜欢的音乐，你听听看。”

        “不行……”她怕太贵了，不敢收。

        柯枞应却是跨上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转shen就走。

        留在空气里的除了他shen上的气息，只剩下他偏低的声音。

        “记得想我。”

        “ruanruan，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母亲顾亚秋出来倒水，正好看见苏ruan回来，看她满脸通红，过来试了试她的脸，“发烧了？”

        “没，没有。”苏ruan低着tou，摸索着去换鞋。

        “洗手吃饭。”顾亚秋见她没有发烧，转shen进了厨房。

        苏ruan应了声，先去楼上把MP4和耳机藏到枕tou底下，这才去洗手间。

        洗手时，忽然就想起在柯枞应家里那一幕。

        他细心地给她开了水龙tou。

        水liu冲在指尖，全方位包裹冲刷的连绵快意，像极了他han住她ru尖那一刻的麻yangchu2感……她手指一颤，红着脸关了水龙tou。

        “最近在学校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顾亚秋问。

        “啊，没，没有。”苏ruan吃着母亲夹到碗里的菜，小声问，“怎么了？”

        “没有吗？”顾亚秋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感觉你最近很开心。”

        苏ruan心下一颤，咬着筷子说，“可能……快暑假了。”

        “再辛苦一年。”顾亚秋给她夹了块肉，“好好考，争取拿到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