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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忍不住了

        研究所,教授。

        闻烬盯着眼前的玻璃缸看,目光无波无澜,“一周回来两三次。”

        她换了鞋,隔着距离,只看见周围几乎有桌子的地方都放着个大型玻璃缸,里面全都是绿油油的水植物。

        他的声音很低,淡淡的没多少情绪,“为了试验,研发出来的人要第一批试吃人。”

        闻烬面无表情地点

        正叹气,另一个保安过来了,保安大叔立凑过去,“你来晚了没看见!闻教授他儿子回来了!”

        最后只

        蒋婉猜测,这时候他父母应该是发现了他梦游。

        “对对对!就是他!”

        “他们觉得我有科研的天赋,从小请了家教老师指导我科研的知识。”闻烬垂眸看了眼透明玻璃缸里的蔬菜,“我五岁的时候,培育出了第一批绿植。”

        ――“从我们认识他那天起,就没见他吃过菜,后来吃饭时,他不小心吃到菜叶,吐了很久,整张脸都白了。”

        “那应该还没好,唉,可惜了。”

        蒋婉克制了许久,才把眼眶的热意回去。

        “后来,他们送我去学校,才发现,我跟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样。”闻烬说起这个时,面容有些许困惑,“他们觉得爱哭爱笑爱闹的才是正常,我学不会,我哭不出来。”

        蒋婉冲老保安微笑着打了招呼,这才跟在闻烬后进去。

        “不知啊,但我看人越长越帅,还带了女朋友过来,应该是好了吧。”

        蒋婉惊呆了。

        蒋婉死死咬住,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呢?”

        “然后他们把我送回来,从那天开始,我一直在家里上课。”

        闻烬已经不再回应,牵着蒋婉往小区里走。

        或者是因为他梦游吓到了他们,也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他经历了数次的被抛弃。

        “闻教授儿子?啊!是那个梦游症的天才?”那人吃惊不已。

        闻烬看了眼的吊灯,“后来他们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不允许我夜里活动,每到夜里十点,就停掉了所有的灯。”

        保安大叔站在门口,看着闻烬的背影暗暗摇,轻叹一声,“唉,好好的孩子……可惜了……”

        ――“他吃到一点菜叶就会吐个死去活来。”

        “一直在家里?”蒋婉背过匆匆掉眼泪,出口的声音已经带着鼻音,“没人陪你玩吗?就你一个人吗?”

        “不知,但还是不爱搭理人。”

        她走进去,打量那些玻璃缸。

不哭了吗?”

        闻烬输入密码打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在这一刻,她满脑子都是铜锣烧曾说过的话。

        一周回来两三次?

        “他们工作很忙吗?”她问。

        里面的蔬菜长势很好,每一片叶子都像是饱了水,生机,绿意盎然。

        闻烬摇,“有家教老师,家政阿姨。”

        “治好了吗?现在?”那人问。

        蒋婉不再问为什么,她大概猜到了。

        他十九岁那年靠打游戏赚钱,在海城买了房就搬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蒋婉听得整颗心都在震颤,“所以,你把你培育出来的蔬菜全吃光了?”

        蒋婉心口一酸,眼眶又要红了,她重重点,“嗯。”

        “七年啊。”保安大叔慨叹不已,又问,“哎呀,你这是以后要回来了吗?”

        所以,闻烬是从小就一个人被丢在家里?

        她好奇地问,“怎么养这么多绿萝?”

        蒋婉注意到,他没提到父母。

        她大概知闻烬的父母是什么的了。

        那人更吃惊了,“还有女朋友?不是说有什么感情还是情感缺失症吗?也好了?”

        “不是绿萝。”

        闻烬抬看了眼,面上没有丝毫情绪。

        蒋婉想到他现在吃到一点菜就吐,眼眶立变得通红,“然后呢?”

        靠市中心的一套小区,进出要刷脸,闻烬牵着蒋婉进去时,刷脸对不上,进去找保安签了字。

        保安大叔猛拍大,“哎呀,我说呢,你们父子俩看着像的,你这走了好多年了吧,得十多年了吧?”

        “七年。”闻烬说。

        偌大的客厅,装修极其简单,一张质沙发,一张透明茶几,连台电视都没有,四周除了盆栽,只有桌上的十几个透明鱼缸引了蒋婉的注意力。

        蒋婉手里的鞋倏地落在地上,她怔怔抬看向四周。

        “你小时候就一个人?”蒋婉问。

        偌大的客厅里布满了大大小小十几张桌子,桌子上放了近四五十只大型玻璃缸,里面全都是有机蔬菜。

        “嗯。”

        保安大叔左看右看没认出他,等看见他的名字才恍然似地,“你是闻教授的儿子吧?”

        “一开始有,后来没有。”

        “是他们培育出来的有机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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