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然摇,刘喜乐眼中一狠,只了一声“疼就忍着”,便开始用手上第二节趾骨,用力地将药水从手腕推到胳膊。
红花油到肤上,有点凉,男人盯着一滴药水顺着手臂下,快要滴到地上时,被刘喜乐眼疾手快地截获。
“你、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刘喜乐情不自禁地抓着男人的手臂,男人却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
男人很慢地摇摇,刘喜乐却更是放心不下,他半威胁、半强迫地将男人领回了家。
男人闷哼一声,从鼻子里溢出一声细小地叫声。
男人就着破口的杯子喝水,乖顺地将手递给他,刘喜乐一开男人的长t,就看到底下渗人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瘀青,接近紫红色,不仅视觉受到冲击,连心都好像被人一抓一抓地揪住放开。
刘喜乐一下子慌了:“你、你没事吧?”
男人拼命嗅闻着空气里的味,冲刘喜乐竖起大拇指,刘喜乐笑笑,给他拿了个杯子,倒了点煮开的热水。
刘喜乐高兴得差点叫出来,他封住嘴巴,勉强没有出丑。
男人明显眼角抽搐了一下,仍然摇了摇。
那男人并不是每天都来,但只要男人来,刘喜乐就能乐个好几天。就在刘喜乐开始期待男人的到来的时候,男人却又不来了。
虽然男人痛得发都了,却没有怪罪刘喜乐,反而一脸信赖地伸出另一只手。
整整一个月,刘喜乐望眼穿,在他几近绝望,以为男人不过是偶发的同情心,对他只是玩玩的态度时,男人一脸病态,形容憔悴地给他带来了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
刘喜乐心更酸了,他轻轻放下男人的手,走到垃圾堆后面捣鼓了一会儿,才拿出一瓶红花油和一小包棉花。
人能走动的地方,只有不到五平米。整个空间仄异常,睡在中间着实让人不过气来。
超乎预料的是,这里虽然随可见的垃圾,非常凌乱。外面初秋的天气不怎么热了,这里却异常闷热,反而没有想象中这么臭。
“你怕疼吗?”给男人的手满满涂上一层药水后,刘喜乐着他的手腕,问。
“你的手给我。”
刘喜乐心疼得要命,加快动作,很快就把男人右手臂上的药推了个干透。
刘喜乐紧咬下,用手轻轻拂过那里,眼睛锁定男人:“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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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腕去额角的汗,刘喜乐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那、那个……要把药进去,才好得快……”
刘喜乐的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垃圾回收站。数以万计的塑料瓶被装进大塑料袋里,一大袋一大袋摞起来,甚至到了天花板。泡沫板被堆得整整齐齐,就像一面雪白的墙。废报纸、废纸被叠得好好地,成捆绑着。角落里还堆放着废弃旧轮胎,只有一只的橡胶拖鞋,半生锈的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