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却突然发怒:“你还上什么学?花这么多钱送你出国,你看你争过气吗?你过一件正常的事吗?!”
“我不去好吗,妈妈。”程嘉余被拖到门口,抓住门把手乞求,“我……我还要上学。”
程嘉余被拽得手腕发疼,他听到自己要被送进医院,下意识想要反抗,“我……我没有生病,妈妈。”
程嘉余不敢说话,手背在后轻微地发着抖。女人拉过他让他坐在凳子上,与他对面而坐,“嘉嘉,你知不知妈妈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程嘉余的衣领被弄乱,程母一靠近,就看到他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女人怔愣片刻,接着颤抖着手开始用力拽开程嘉余的衣服,程嘉余还未反应过来,被她拉扯得手足无措,“妈妈......”
“哥哥他在什么。”程母开口。
“你说什么?”
程嘉余吓得闭上嘴,慢慢松开门把。程母深深呼,勉强重新牵起他,“妈妈现在情绪不好,你不要说话,就按妈妈说的,听话。”
“你生病了。”程母说,“妈妈送你去医院养,你乖。”
“你们是亲兄弟,你们有血缘的呀,嘉嘉,你自己想想,要是你和哥哥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哥哥?他还怎么工作,以后怎么和好人家的女孩结婚生子?哥哥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所有人都夸他,喜欢他,都期待他顺顺利利过一辈子,嘉嘉,你怎么忍心带着他走弯路呢?”
这个电话持续十五分钟,最后程母报出旅馆地址,并让对方快点过来。她挂掉电话,把程嘉余从地上拽起来。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回。她扯着程嘉余离开学校,坐上出租车,到一家旅馆停下,牢牢牵着他上楼进房,反手关上门,反锁。
程嘉余呆呆坐着,低声呢喃,“哥哥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程母抓着程嘉余的肩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嘉嘉,你在说什么?”
他耳朵嗡鸣,摔在地上僵不敢动。妈妈捂着脸站在他面前不断重复“你疯了吗?”、“你们在什么?!”,她的呼急促紊乱,像是下一刻就要歇斯底里大哭或大叫。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甩在程嘉余脸上,程嘉余被打得摔倒在地,脸被指甲划出一痕。
程嘉余贴着墙站立,程母与他面对面站着,母子二人两年未见,此刻却是无言。
“我联系了你表姐,她的丈夫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名声很好,治好过很多人,我让他们帮忙照顾你,他们已经快到了。”程母把程嘉余的衣服系好,拉起他的手腕,“医院在邻州,你表姐一听你的情况就上赶过来了,他们都很关心你,肯定能把你治好。”
“我天天守着哥哥,照顾他,大半年天天看着他手术,帮他复健。”程母说,“结果他就跑来找你!嘉嘉,你要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是不是我错了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嘉嘉,宝贝,妈妈对你不好吗,啊?”
,却很快拐过楼梯,再看不见什么。他慌乱无措,恐惧令他无法反抗妈妈的力气,只能被拉着走,“妈妈,要去哪里?”
他的衣领被扯到锁骨,出雪白肤上密密的青红交加,那是昨晚哥哥在他上留下的痕迹。程嘉余本能捂住衣领,抬起时,妈妈的目光令他感到恐惧。
“程嘉余……你疯了吧!”
女人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他在国内发展得正好,前途那么光明的好事业他不要,跑到这里来工作。”
发过后,程母息着冷静下来,抖着手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程嘉余双手背在后,低着回答,“在......工作。”
程嘉余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像一片单薄透明的纸,很快就要落在地上。女人看上去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千里迢迢费尽心思赶来异国,只为将自己的孩子拉回正,“嘉嘉,你哥哥格固执,他错了事,我们一起帮他改正好不好?你不可以和他一起犯错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