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余面色绯红息着。他倒进被子里缓了一会儿，才拿过纸巾慢吞吞给自己干净。有些发，程嘉余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澡。

        如此梦才会彻底结束。

        他忍不住抬起膝盖，手指在里来回抽插，这样的安令他好过许多。他放进第二手指，很小声地呻着，脑海里全是那张照片里哥哥的侧脸。这令他被难言的情冲刷着，的几次抽缩，然后慢慢淌出水来。

        程嘉余的一位语言指导老师曾试探着建议他参加学校举办的社团活动，并表示愿意为他介绍一位亚洲心理医生。程嘉余费劲婉转拒绝了老师的好意，从此不敢与这位热心的老师正面相遇。

        他点开相册最底下的第一张照片，照片出来，是一个从上往下的角度，有一点模糊，拍的是程砚坐在书桌前微微低办公的样子。书桌的台灯也是黄色，映得程砚英俊的侧脸清晰柔和。

        “程嘉余，原来你想杀了我？”

        他一点没变，感的无药可救，只是看一眼照片就感到空虚。程嘉余把手机放下，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在手臂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着嘴伸手探进腰，往下摸到间女附近，指尖沾上一点点意。

        到冬天，下午四点以后天便黑下来。程嘉余关了卧室的灯，把放在窗台上的月球形小灯按开，整个屋子黑下来，只有月球灯落下黄的光。

        程嘉余不愿承认，但他对此早已熟练。手指慢慢着口的阴，程嘉余躲在被子里轻轻息，等到口愈发濡后，才抵开挤进一手指。

        无论友好的，不友好的，都被程嘉余划到界线外，一个也不许进来。程嘉余不是讨厌任何人，只是认为自己一无是，别人的朋友会很浪费。他的力比平常人更有限，上完一天的课，走过长长的路回家，一顿晚饭，再洗澡，写作业，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所有的力就彻底消耗干净了。

        他从旧手机的云相册里无数张有哥哥的照片里选出这一张，小心翼翼下载到本地，之后飞快退出旧的手机账号，注册一个新的账号用到现在。

        程嘉余只是常常午夜梦回，梦里是的烟雾和汽车残骸，警报长长尖叫到快把梦境震碎。直到哥哥第无数次将他抱在怀里，血滴在他的脸上，而后低哑着嗓音问他――

        两年，程嘉余逐渐习惯这个重复的梦带给他的一切。他觉得这样很好，总要有某个东西来惩罚他犯下的错，过去是不可以被忘记的，他也要一遍又一遍地无法安眠，

        他知自己一定看起来不大正常。但程嘉余不想寻求任何人的帮助，他不愿意原谅自己，那么谁来都不能这件事情。

        出国两年，他没有交新的朋友，每天不是周都穿过校区来找他，就是一个人走路，吃饭。他长得愈发漂亮出众，因不爱说话而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更引人想要认识他。程嘉余一个也不想认识，如果有人缠上来，他就不吭声躲在周都后，等着周都把人赶走。

        他常常这样。如果某一天早早完成的学校作业，不用去甜品店打工，周都没有拉着他一起出门、打游戏或者看电视，他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开月球灯，然后用被子裹着自己，安静趴在窗上，像一颗不会说话的蘑菇。

        他会猛地睁开眼睛，僵躺在床上看无光的房，直到严重的心悸和手抖慢慢褪去，才重新闭上眼睛，清醒到天亮。

        程嘉余拖来被子，把自己裹住，望着窗外遥远的夜空。

很远的天际线。

        他生怕违反了与妈妈的约定，怕自己再次犯错。他偷偷存下这张照片，克制着不去每天看，只是在很低落很孤单的时候，才悄悄拿出来看一眼。

        气片烘着柔的被窝，光的缩在被子里，肤碰之间温而亲密，程嘉余并拢双，短蹭得间有些感，他红了脸，低扯扯衣摆，不大愿意接受自己就这样开始感到一些的事实。

        程嘉余趴在窗台上，歪看着手机里的哥哥，手指在哥哥的侧脸轻轻点点。

        程嘉余望着夜空发呆。他着手机犹豫摸了摸，还是点开屏幕，进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