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华生怕孩子有什么不好,一动都不敢动,一手护着肚子朝着后的唐力满:“满哥,满哥!我肚子疼…”唐力满上前赶紧搀住他:“怎么样,疼得厉害吗?”韩家华摇摇,半靠在唐力满上,不安地问:“还好,只是有一点疼,可怀着安儿的时候我,肚子从来没疼过,满哥,孩儿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唐力满的话并没有很好的宽到韩家华,只是安胎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药效上来了,韩家华才在不安中睡去。唐力满见状,为了让他安心,又去了趟医馆,请了大夫来家里诊治一番,听到大夫说孩子无碍,只要放松心情静养即可,韩家华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唐力满半扶半抱地将人送回床上,边走边安他:“好了,不要自己吓自己,我看就是因为你刚刚吐得太急了,抻着肚子了,所以才会觉得肚子疼,再说,大夫开的安胎药还没吃完,胎气不稳固也是有可能的,没事的。”
他靠在床边干呕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觉得间呕意更胜,他不住拍打着自己口,希望让这种不适感赶紧消失,可唐力满很快就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了,听到那熟悉的、难言的苦涩味,韩家华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可为了孩子,他又不得不及时将药饮尽、等他喝完药,唐力满就赶紧递给他几粒梅子在口中,以缓解不适。
呀,弟弟在爹爹肚子里的时候很脆弱,跟安儿的泥人儿一样脆弱,为了保护弟弟,安儿这几个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随便拍打爹爹的肚肚了,知了吗?”唐力满得着机会就要让安儿知,韩家华的状况今时不同往日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韩家华却是一点荤腥刺激的味都闻不了,唐力满为了给他补子,特地炖了锅鸡汤,结果刚一打开盖子,韩家华就捂着嘴奔去了院中的桃树,弯着腰呕了起来:“呕――呕――哇!咳咳…呕――呕――呃…哼…”恨不得将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尽,动作自然有些大,结果连带着肚子都疼了起来。
其实此番有孕,将韩家华折腾的着实不轻,未意识到有孕之前,韩家华不过是嗜睡、困顿,可在家安胎那段日子,不知是不是安胎药太过苦涩的缘故,韩家华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孕吐。每天清晨,韩家华都是被中那呕意弄醒,“呕――呕――呕――”可肚子里一点饭食都没有,又怎么能呕出东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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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坐姿,以前先生是要求所有学生必须随时注意仪态,坐时必须正襟危坐,但韩家华却会时不时悄悄将分开,由跪坐变成箕坐,给微隆的小腹让些位置,先生见了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课业上也会少留一些,让他不必熬夜,不过韩家华在功课上却不肯松懈太多,尽自己最大努力和他人持平,这也让先生对他颇有一番新的认识。
正说着话,大夫端了熬好的安胎药进来了,唐力满小心的喂他吃了药,一碗药下肚,没过多久,韩家华就觉得肚腹的,之前隐隐的坠痛感也消失了,他这才放下心来,又多休息了一会儿后才护着肚子,慢慢踱回家里。
听着唐力满的安,韩家华觉得自己眼窝热热的,泪水竟这样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倒是让唐力满吃了一惊,赶紧替他拭。韩家华鼻子:“呜嘶,满哥,你怎么就不怪我呢!”
唐力满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我为什么要怪你?怪你什么呢?怪你辛苦读书的时候还要替我孕育子嗣?怪你自己夫郎不舒服的时候我这个当丈夫的竟然毫无察觉?还是怪你太过小心,生怕我有一丝不悦?阿华,我只要你自己把自己照顾好,只要你康健,其他的我都不会怪你!”
教育完安儿,看着一脸不安地望向自己的韩家华,唐力满抚着他的叹了口气:“你呀!我没生你的气,你也不用觉得不安,之前咱们两个谁都不知你又有了子,今天这事我听你师翁说了,并不怪你,往后咱们在不影响你读书的前提下,好好安胎就是了。咱们的孩儿都是有福气的,往后定会平安顺遂的!”
唐力满帮韩家华在先生那里告了假,足足在家养了大半个月的胎,韩家华才再一次出门去先生读书,此时的他已怀胎四月有余,孕态初显,先生也知他此前凶险,心中略有愧意,所以对他要求虽依然严格,但细节并不过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