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年开朝,新帝终于改元兴征,称今年为兴征元年,这也是在表示宁朝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唐家的生活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着。韩家华是廪生,一月有二两银钱,五斗jing1米,足够一家人开销,唐力满那tou生意也越来越红火,县里人知dao他手艺好,除了是平常家ju、农ju,更有大hu人家请他雕刻些大小摆件,收入十分不错,所以赶在春耕之前,唐力满又买了十亩上等水田租了出去。
反倒是韩家华那边似乎不怎么顺利。不知是什么原因,韩家华进入三月以来,韩家华一直觉得十分困顿,总也睡不够似的,在先生授课时都是勉自忍耐,才没有睡着,到了家里,唐力满也觉得他最近似乎有些累,从不让安儿吵他,经常一睡就是一整夜,课业完成的自然不好,先生已有不满。
这样苦苦熬了半个多月,三月下旬的一天,韩家华到底没有忍住,竟在先生的课上睡着了!放学后,先生为此好生训斥了他一顿:“家华,今年你就二十岁了,ma上就要为你行冠礼、取字了,亏得为师一直觉得你勤勉!难dao你不知,你底子比旁人差得多,旁人尚且十分努力,你可倒好,竟然在课上就睡着了!这半个多月一直这般心不在焉,你这般zuo派,到底想不想参加科举了!将今日我讲的内容整理好,誊抄十遍后再回家,若是再这般,就不必来了!”
韩家华也是十分懊恼,自己最近怎么就这么爱犯困呢?见先生如此生气,也知他是为自己好,赶紧dao歉dao:“先生息怒,先生教训的是,学生知错了,这就去将先生讲的讲义誊抄好,此等大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说着就ting直脊背跪坐在一旁抄起书来。见他知dao错,先生的脸色才没那么难看,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他一人抄书。
开始时还不觉得什么,可坚持跪坐的姿势抄了一个时辰的书,韩家华只觉得腰酸背痛,连带着下腹都有些隐隐坠痛,想着先生的怒火,韩家华勉力维持着又抄了半个时辰,就觉得下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冷汗一滴又一滴地顺着他惨白的脖颈liu进领口,“呃…哈…好疼…肚子…”韩家华再也坚持不住,手按小腹躺倒在地,小声呻yin着,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先生夫郎看到了。
“家华,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怎么liu了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吗?”
“师翁…呃…我…嗯…肚子疼…疼得厉害…呃…啊…”韩家华终于反应过来,这慑人的坠痛感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的嗜睡、无力也有了解释,可惜似乎有些太晚了,说完这句话,韩家华就晕了过去。先生的夫郎看到他浅色的衣袍上开始渗出点点血迹,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赶紧唤人来帮忙,合力将韩家华送到了附近医馆诊治。
“孕夫最近有些劳累,再加上怀胎不过三个多月,胎还没坐稳,今日似乎又受了些刺激,所以才会落红,如今这世dao,生育不易,这段时间一定要让他注意休息,切不可再妄动了胎气,我刚刚替他针灸止了血,等一会儿 药好了再歇一会儿,等药生效了再回家。他如今胎气不稳,回家后一定要卧床静养,我再给他开几副安胎药,一天两副,连服七天,应能保其无虞。”大夫对着刚刚知dao消息,抱着孩子赶来的唐力满嘱咐dao。
“好好好,我知dao了,今天劳您费心了,多谢大夫,回家之后我就让他好好休息,一定不会让他再累着的。”唐力满连连答应着,悠悠转醒的韩家华也认真听着大夫的话,等他出去,这才对唐力满歉然dao:“满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逞强,也不会动了胎气,还好孩儿无事,否则我定要悔恨终生了!”
唐力满却只是径直拉着安儿的小手抚上了韩家华尚还平坦的小腹,“安儿,这里是安儿一直想要的弟弟哦,等再过几个月,爹爹的肚子会越来越大,等大到这样,弟弟就会出世和安儿一起玩了,安儿一定要zuo个好哥哥,知dao了吗?”唐力满边说边在shen前比划了一个临产孕肚的大小。
唐恒安点tou:“安儿要zuo个好哥哥,跟弟弟一起玩!可是弟弟在爹爹肚子里,难dao安儿也要去爹爹肚子里玩吗?”唐恒安歪着tou,不解地望向韩家华。
“傻安儿,当然不是,弟弟还要在爹爹肚子里长大,等他长到和安儿一样大的时候,才能出来和安儿一起玩,所以安儿要耐心等弟弟长大,知dao了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