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斓一向康健,怎么会一下子就这么严重了?”
太医正没来得及回答,床上的卓邕斓就悠悠转醒,发出低:“嗯——呃——好疼…肚子…我的孩子…”
回忆起昏迷前的腹痛和下的濡感,他一阵心慌,就想像之前那样抚摸自己的胎腹,可如今腹上都是银针,那里能上手啊,甘松赶紧制止他。
“主子,您动了胎气,太医正正在帮您针灸,还不能摸,得等一会儿熏完艾才行。”甘松怕主子看见冯世赟再动气,对保胎不利,就趁着说话的机会将人直接挡在了后,还对卫茅使了个眼色。两人倒是十分默契,卫茅立刻对冯世赟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冯世赟出去。
冯世赟大概也想到了卓邕斓是被自己刺激成这样的,为了他的情绪考虑,就出去了,而躺在床上的卓邕斓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一心只想到腹中胎儿的安危,本没有注意到一群人的小动作。
等熏完艾,太医正又去看着熬安胎药,卓邕斓只觉得胎腹还是冰冰凉凉,隐隐还是有坠痛感。而这疼痛感提醒着他,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冯世赟真的带回来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他近乎自的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冯世赟说的一字一句。
当时他只顾着心痛,却忽略了细节,现在细想来,冯世赟当时面色隐忍,对着米宁隐隐透出一不耐烦,而且他也并没有说明白,米宁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诸般疑问涌上心,让他辗转不宁,就算恩爱到,他也总要问清楚。不久甘松就端着安胎药回来了,喝完药后,他才感觉胎腹有些意。
他将喝尽的药碗递还给甘松,问:“甘松,世子在哪儿?”
甘松顿了顿,小心翼翼:“主子,您问世子什么?”
“我有些事想问他,你放心,我现在平静得很,不会再出事的,把世子请来就是。”看着甘松紧张的神色,卓邕斓有些无语,也有些感动,到底是从小跟着自己的。
“世子就在院外,抱着您回来之后就一直没离开,我这就把他请进来。”他自是知主子对冯世赟的爱意,到底是希望主子的日子能顺遂圆满的,若真是有误会,解除了自然是好。
将人叫进来之后,冯世赟看着靠坐在床上扶着肚子的卓邕斓,竟难得的有些踟蹰,他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卓邕斓没有看他,只是轻声:“我给不了你多长时间,现在我肚子还有些坠着疼,也坐不了多长时间,更受不得而刺激,他已经七个多月了,若是我小产,只怕会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这个词成功刺激到了冯世赟本就愧疚的脆弱心理,他大步上前,紧紧握住卓邕斓垂在一旁的手,“不会的,阿斓你一定会安产的!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这件事情瞒着你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们,要打要罚都冲我来,别伤了自己。”
“呃…嗬…”听到他的确瞒了自己一些事情,卓邕斓只觉得心一,就连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感受到这坠痛,他不得不托着肚子往下躺一点,“哈…你若不想我出事,就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冯世赟这才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