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胎水一边失,看着自己下一路蜿蜒的水迹,卓邕斓生怕胎水光,“哈…祖母…我是不是要死了…嗯…肚子…好疼…唔…祖母…水也要光了…啊…我就要死了…阿赟…你在哪儿…阿赟…”
虽说从小不受重视,但到底是皇子,养尊优惯了,如今骤然临产,产痛剧烈,丈夫又不在边,会胡言乱语也就不足为怪了。
“胡说什么呢,你摸摸你肚子,这么鼓,这里面都是胎水,哪就那么容易光啊!你上就要生产了,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看这世间一眼,你还没等到赟儿得胜回朝,你就甘心这么去死!”老夫人联合米嬷嬷和甘松,才勉强将人送回车里。
甘松跟了进去,将老夫人和米嬷嬷挡在了车外,“老夫人、嬷嬷,到底男女有别,而且主子大概也不会愿意将自己失魂喊叫的样子现于人前,请您二位谅解。之前学过接生之术,车里有我就足够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老夫人您还是得赶快请稳公和大夫过来才是。”
老夫人也觉得自己给卓邕斓接生并不太合适,也知甘松这几个月一直在修习岐黄之术,又是卓邕斓边第一信任之人,就去吩咐人请稳公、叫太医等来此了。
甘松一进车,卓邕斓就停止了低,“唔…大殿里的香味不对…去查…”他是初产,即便出现阵痛,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临产破水,可一闻到那香味,他就觉得自己气血翻涌,很快就破水了,那香味一定有问题。
甘松转就撩起帘子,和车旁的侍卫长低声交代了几句,“主子放心,我已经叫朱元去探查了,您安心生产即可,胎水已破多时,得赶紧生下小主子才是啊!”
说着就将卓邕斓的外袍一点点褪去,将亵也褪去,只着了里衣,两条光白的也被分开、支起,将已经张开的产口了出来。
甘松试探着伸了手指进去,“呃…干什么…”感受到异物入侵的产口下意识的缩了缩,卓邕斓一脸戒备的望向甘松。
“主子,我是在帮您检查产口,已经开全了,等会儿您就顺着产痛用力即可。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小主子很快就能出世了!”
“嗯…”卓邕斓点点,刚想说点什么,一阵剧痛就向他席卷而来,“又来了…嗬——呃——哈…好痛…嗯——呃——呼…呼…”只见胎随着他的用力出现在产口,他一松劲儿,就又缩了回去。
“主子,已经能看见小主子的了,等下次产痛再用力时,憋着用长劲儿,咱们争取一鼓作气,将小主子的娩出来!”甘松鼓励着他。
“嗬——咹——咹——嗯——呼…呼…呼…”一次产痛过后,憋着使劲的卓邕斓大口着气,下的憋胀感已经达到最大,他已经可以感受到胎儿就在自己的产口,只要自己继续坚持用力,孩儿很快就会脱而出。
“没错,主子,就是这样,用长力,刚刚小主子已经成功着冠了,只要您再用力,小主子的很快就可以全娩出了!”之前甘松还担心冯世赟不在他边,会产过紧不好生,但如今看来,主子的倒是很适合生育,他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