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看着自己高隆的肚腹,难得的沉默了,没有人比他更想念他,没有人比他更希望他回来了,可现实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老夫人丈夫、儿子、孙子都是武将,她这一辈子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很有一番心得。“过两天我就去庙里烧上两香,之后再再城郊布施些银钱米面,为他们父子俩祈福!”
卓邕斓一听眼睛一亮,“那我这两日抄份佛经,到时我也随祖母前去,奉上我自己手抄的佛经,给父亲和阿赟祈福。”
“可是寺庙在城外京郊的山上,你眼看就要生了,怕是受不住这颠簸啊!”老夫人瞥了瞥卓邕斓前那膨隆下坠的浑圆犹豫,她可不放心他着这么大的肚子来回跑,万一有个好歹,自家孙子那里、还有皇家那边都不好交代。
“我总想着希望阿赟能赶上我的产期,看着孩儿出世。我的产期应该是在十天之后,到时应该无碍的,而且我也想求个心安,帮不了别的忙,这事儿总要尽些心力,更何况我也许久没出去了,您就当让我出去透透气吧!”他抚着肚子对着老夫人撒。
老夫人一想也对,冯睿父子俩都不在,加之前方战事不顺,连她自己都隐隐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更何况外面对这爵位虎视眈眈的庶房呢!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卓邕斓自从知自己有孕,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而且对一直外称病封锁消息,一直到前两天,为了生产顺利,请太医院太医过府诊治才传出消息。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哪有能像他这般耐得住寂寞的,也的确是苦了他了,一心,就同意了。
“嘶…你乖一点…爹爹在…为你父亲…嗯…祈福…哈…莫动了…嗯…”不过是伏案半个时辰,卓邕斓就觉得孩子想要踢破自己的肚子一般,腰也被坠得酸疼,他不得不停笔,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前硕大的圆隆,想让胎儿的踢打尽快停止。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抄了三天,除去那些因胎动而毁掉的纸页,一本经书才算抄好,本来之后还要沐浴斋戒的,可他到底怀着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能这么折腾,老夫人就将此项事宜否决掉了,只自己斋戒了一番。
八月初八,大吉之日,一大早,老夫人和卓邕斓就被一群下人簇拥着上了去城郊天成寺的车。
“嘶…腰酸的厉害…呃…甘松…呼…呼…”到了车上,卓邕斓才小声呼痛,他使劲着从昨晚就酸疼的厉害的后腰,还觉得不够,他还要甘松帮他。
出了城,路就变得越来越颠簸,卓邕斓使劲托着腹底,甘松也在一旁帮他撑着子,可他还是觉得难以忍受,心中思绪杂乱,嘴中也呻不断:“嗯…太颠了…他动得好厉害…哈…腰好痛…阿赟…你在哪儿…啊…肚子坠得慌…哼…呼…”
甘松看着捧着肚子无助呻的主子,第一次为他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