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董黎的肚子依旧高着,下血污一片,羊水还在不停地淌着,刘大夫仔细观察一番,没有血崩的情况,不过,缩减弱,羊水却一直在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赶紧让郭澜将人扶到榻上,又让药僮把之前备下的产药端过来,喂他喝下。
产药见效很快,没多久董黎就呻着往下用力:“呃——哈…哈…嗯——呼…呼…”可不知怎么的,没用力多久就卸了力。
“不好,董老爷怕是产力不足!快,再端一碗产药来,再将之前备下的吃食也一起端进来!”刘大夫见状赶紧吩咐一旁的药僮,说着还在董黎高隆的肚腹上找位按着。
“呃…疼…别按…疼…”董黎本就被产痛折磨着,被刘大夫按一番,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刘大夫却不理会,看药僮将产药端了回来,就让郭澜将药灌进去。“澜事,咱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一旦羊水尽,董老爷势必要难产,若是产力不济,恐怕大小都难保!”
郭澜本不忍心,可一听刘大夫说董黎有危险,就不顾董黎轻微的反抗,将产药灌进了他嘴中,本来还想喂些参汤,可刚喂一口,董黎就忍受不了的吐了起来:“呕…呕…哇——”
郭澜无助的看向刘大夫,“刘大夫,黎叔叔吃不进去可怎么是好?”
“估计是刚刚产药太占地方了,再加上胎儿着胃,怕是吃不进什么了。僮儿,将为师药箱中的回春拿给澜事,这回春有恢复力之效,快给董老爷服下!”刘大夫嘱咐郭澜。
可此时的董黎已经于半昏迷状态,除了本能的用力本张不开嘴,郭澜没办法,只好将药在嘴里化开,再一点点哺给董黎。
在强烈的产药药效和回春的作用下,激发了董黎最后一点潜力,他忍受着愈演愈烈的缩,保持着双大开,口尽显的姿势,合着用力,“呃——嗬——嗬——哼…呼…呼…呋……呋……呃嗯————”
董黎用力的同时,手里紧紧攥着下被褥,被褥上已是污一片,羊水混着血迹不停的淌着。而沉坠的腰腹让他不能支撑很久,一次用长力后,董黎力竭地倒回塌上,腹中胎儿向下的坠势却没有改变,他仍旧不自觉地用力,只是到现在,他已经痛得叫不出声来了。
董黎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即便在产药的作用下,缩还是在减弱,若是还不能及时娩出孩儿,危矣!他将在床借力,用尽全力气向下用力。
只见他下巴紧绷,出的脖颈,颈线分明,整张脸轮廓尽显,如天工雕琢一般。而他此时的面容却是苍白脆弱不堪,眉间早已染上汗迹,眼下淌着因疼痛而来的生理泪水,整个人汗淋漓。
郭澜看着这样的董黎,心痛极了,他跪在床边,紧紧握着董黎床边的那只手,不停地呜咽着自责:“阿黎,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该些什么,我要些什么你才不会痛,我不知我要些什么,才能让你不这样痛,我太没用了!呜呜呜……”
董黎即便在产痛折磨中,还是不忘安抚爱人:“别怕,孩儿上就要出来了!唔…”
许是有爱人在边,本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人竟爆发出无限潜力,他的肉眼可见地紧绷,不停地嘶吼着用力:“啊——!呃——!出—来——!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