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黎虽然年岁大些,但这些事情他可以说一窍不通,只知自己好像是出血了,还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病了,昨天大夫的话他也没有听见,所以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十分迷茫。询问:“阿澜,昨天我怎么了,是得了什么病了吗?”
郭澜溺一笑,拉着他的手覆在他自己的小腹上,柔声:“不是病,你很康健,是有喜了,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
董黎一下子就懵了,过完年,他就已经四十一岁了,这般年岁竟还能有孕吗?他的手不自觉的在肚子上摩挲着,上天竟如此眷顾自己,可他上想到自己之前的落红,瞬间紧张起来,“我刚刚可是落了红?孩子可好?”
郭澜安抚他:“大夫已经帮你针灸过了,暂时无碍,只是最近一段日子需卧床静养,再喝上几副安胎药,好生调养一番。而且大夫特意嘱咐,你胞比一般人要脆弱一些,切记不可随意动怒,亦要小心保护,不可震,否则很容易惊了胎气。”
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自己与郭澜唯一的血脉了,董黎自然珍之重之,严格遵照医嘱。只是这安胎药实在是难喝了些,喝了没几口,一呕意就涌了上来,“呕…呕…”
董黎干呕几声才咽下这苦药,自那以后,他总是觉得自己胃里不舒服,直到晚上吃饭,一香酥排骨让他大吐特吐起来!
“呕…呕…哇——”从那晚以后,董黎的孕吐一日比一日严重,熏香早就不点了,就连衣物上有一点味都会让他呕吐不止。
这日他闻到粥的味又开始趴在床,不停地吐了起来,吐着吐着,也不知是不是动作有点大,竟觉得肚子也有些疼,没一会儿就越来越疼,董黎有感觉到下一阵意,掀开被子,就看到点点殷红。
“呕…呕…呃…唔…哈…来人啊…我的肚子…血…”董黎慌了,这样出血绝不是什么好事!
郭澜本来不放心他一人在家,可商行那边的事情又没人理,才每天出门一会儿去理,回到家里就又闻到了药香,问了下人才知,董黎竟又出血了。
等他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回春堂的刘大夫在帮他针灸,看着董黎肚子上密密麻麻的银针,郭澜第一次讨厌他肚子的孩子。他有些魂不守舍,:“黎叔叔,要不咱们别要这个孩子了!”
董黎听到他的话,再看到他的神情,自然什么都明白了,阿澜是在心疼自己,他摇摇,坚定地:“我要这个孩子!”
一旁的刘大夫也:“郭大事,这话可乱说不得,本朝新规,是不允许私自堕去腹中胎儿的,您这话传出去,可是罪过,更何况刚刚老朽给董老爷把脉,发现他的子状况还好,能承担孕育子嗣,至于轻微的出血,也是常有的,我这几天帮他扎几次针也就差不多了。至于孕吐,我开点药,制成药,兴许能缓解。”
郭澜无奈,最后用高价将刘大夫从回春堂挖回了董家,以备不时之需,不知是不是腹中的胎儿知再这样搞下去阿爹就不要自己了,在董黎卧床静养的这段时间里,再也没有出过血,到他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除了每天早起要晨吐外,孕吐已经好了许多。
只要不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就不会吐。只是折腾了这将近一个月时间,董黎瘦了许多,与之相反的是肚子里蓬生长的小生命,等到董黎能真正下床,不需要再静养的时候,小腹已经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阳春三月,董黎觉得自己还不错,就开始着五个月的肚子理生意场上的事情。伏在案前不过半个时辰,肚子里的孩子就折腾不休,董黎字都写不稳,不得不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