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把玉佩给七爷了,要不还能应急一下。
阿箩从翻到尾没翻出一件适合的东西,叹叹气翻起蓝本语子来看。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男女贴肉的景儿图。
男在上,女在下,脸偎颊,相碰,互嗍,有翘举伟物半女之间,旁边写着一串文字:阴阳交,鸾颠凤倒,甜蜜美满也。
又翻几页,渐就明白了什么,里的图男女的肉粘成一片,这可是一本闺房之书。
阿箩从速合上蓝本语子,脸上止不住红,虽然只是看了几页,但这和听春没甚区别。
看到你我的两白肉之躯,阿箩心恒怏怏,手一讪,把蓝本语子全床底去。
她手气真不错,随手拿几本语子,竟是这些颜色语子,真当是要羞死一只牝阿飘。
驿使送来包裹时,范无咎看一眼便知是谢必安买给阿箩的。
他不理解的是驿使送东西来时的神情,红着一张脸,眼神也逃避。范无咎想阿箩是买了深闺姑娘所用的东西,比如月经布,比如肚兜儿,于是收到以后没翻一下,丢在角落里生灰,也不让二狗子送去,等着二人自己来拿。
谢必安和范无咎的想法同然,看也没看一样,故而那奇奇怪怪的蓝本语子出了驿使,还没有别人看见。
阿箩看看新来的包裹,又看看前先的布匹,七爷喜白衣,不如就大展针技给七爷件新衣裳,让七爷把那件千补百衲的衣裳丢了。
虽然七爷买来白布时也是这个意思。
七爷所穿的白衣定要用最上等的针线来绣,能用金丝线就不用银丝线。
极细的金丝线绣入袖口绣进衣领甭提有多好看,阿箩把谢府从到尾翻了一遍,没翻出上等的针线,她苦恼,数数自己的寓金银。
寓金银被她用来吃吃喝喝,只剩下两张,其中一张还破了一半,应当用不出去,而一张寓金银仅够她去茶点小肆走一遭。
这个月似乎没收到人间来的银子,忆起蓝额鬼差说她收到的银子是七爷差人烧的,再有七爷用劳银给她买了这般多东西,花了不少银子,所以七爷的手一定紧巴巴的。
阿箩想到这儿,懊悔自己贪心,害得七爷变成穷光,心上愈发对不起七爷,愈要出一件极好的衣裳送给七爷。
主意已定,阿箩卷怀自己所剩不多的寓金银,飘到酆都城的针线铺去买。
酆都城的针线铺专为各位大人制衣,想买里的布匹针线可不大容易,阿箩用所有银子才买来不过一寸长的金丝线。
一寸长,五指都绕不住,怎能绣一件衣服。
一寓金银仅能买到一寸长的金丝线,阿箩没趣耷拉地回到谢府,望住胭脂水粉花鞋鬓朵等物发呆,望着望出个绝妙计策,她要忍痛割爱,昧着良心,将别致的它们一一行行倒动换钱。
趁着谢必安没回来,阿箩背着这些东西到鬼街上,随意择了一块地就开始倒卖:镜前怎能少一豆胭脂一钱水粉,发上怎能缺一枝鬓朵一件发簪,买之为容,引镜一瞧,可是如花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