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对游戏不感兴趣,但他没办法忽视江柠。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死不死遇上换这破事!白白便宜了席颂闻!
从不隐藏情绪的一个人,开心亦或生气总会单调直白地抒发出去,指着席颂闻愤愤骂了几句,接着把被子一掀挤进被窝搂住江柠,一副高调宣布“她是我的”的幼稚鬼派。
但讲真的,他当席颂闻是朋友,哪怕他是后来者,哪怕他不够有趣,哪怕他没有跟他们匹的家世背景,他依然当他是最好的朋友。
祁樾眼都不抬一下,指尖绕着女孩耳侧碎发,懒散吐字:“我床睡不了,你去跟项之昂挤挤。”
席颂闻扯轻晒,神态有几分看小孩儿胡闹的长兄姿态。但对祁樾的宽容也仅限于此,随即收起嘴角的弧度,淡声赶人:“下来,这是我床位。”
这句落进正打算去洗第二次澡的项之昂耳里,他斜额瞥了眼祁樾那副嘚瑟嘴脸,又看了看被圈在怀里熟睡的江柠,烦躁撂下一句挤个屁,表示自己不跟别人同床。
抚脸颊的动作止停。
“你喜不喜欢江柠?”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能得到江柠的偏爱,为什么?凭什么?
像是回到小时候,男孩们争夺游戏手柄为证明自己技术高于众人,为那点不值钱的虚荣心斗个“你死我活”,但席颂闻从不是争强好胜的那一个,项之昂认为他是庸俗的和平主义者,而祁樾知他本是懒得在这种事上浪费力,因为他不需要从游戏中获得认同感,有这工夫他宁愿多几竞赛题。
“坦白告诉我,席颂闻。”
祁樾气得够呛。
,手术完在那里待了两星期,想着回来给江柠一个惊喜,展现一下作为成年男的成熟思想,再表一下他对她负责任的忠诚态度,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收获江柠多一分爱意,然后抱着他上床他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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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的臭脾气就这样,席颂闻并不在意,从容拉开另一侧被角,像祁樾那般理所应当躺进去。
毕竟都上过床了啊,还怎么回到从前。
幼稚,幼稚得可以。
祁樾隐隐感觉事情不妙,不论内心多慌乱也绝不能在人前怯,这是他那位明的商人父亲传授给他的事经验。
祁樾气,执拗地与他对视。
三个人睡一张床位显得太过拥挤,而这俩男生都没有退让一步的自觉,一个轻柔抚摸女孩脸腮,一个隔着被子揽住女孩腰,为了保证江柠的睡眠,两人默契不发出音量,仅用眼神暗自进行一场无声较量。
他仍旧轻抚江柠的面庞,稳住心态对上席颂闻欠缺温度的眼神。
计划得很完美,想象也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