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樾结扎这事是那天席颂闻用他手机时偶然发现。
他本意是想将那张石盘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不小心翻到前一张照片,从而看到那份由祁樾本人签署的手术同意书,没有偷窥隐私的意思,不过匆匆一眼便注意到手术目的及落款时间,正是祁樾消失的半月前。
事后席颂闻找祁樾问过,他直言不讳,告诉他是因为江柠觉得dai套不舒服所以自愿去zuo了结扎。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草率到不能再草率的决定。但这就是祁樾,他zuo事从不瞻前顾后,只guan当下的需求,这一点跟江柠如出一辙,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们是同一种人,而席颂闻的个xing却与他们南辕北辙,他克制到麻木,淡漠到深沉,因而时常会羡慕他们可以热烈地表达,可以不计后果地追逐。
那么他什么时候可以学会?也许是今晚之后。
但也有可能一切维持原状,这取决于江柠。
江柠不会喜欢一件东西太久,她对一件事情也仅有三分钟热度,能够被她赋予经久不衰的喜欢与耐心的通常因为未曾拥有。比如没买到的限量版手办,或者没考过的空手dao段位,还有没得到的席颂闻。
而在今晚,江柠的愿望清单上即将划掉一项。
哪怕朝夕相chu1这些年,席颂闻也无法确定,今晚过后他是不是会像那些裙子包包,成为一件打上“江柠”标签的过时物品。
过时物品是很难再讨得主人欢心的。
席颂闻望着怀中眯眼昏睡的江柠,不免苦笑,没心没肺的人很少会伤心,却会误伤别人的心。
但愿他是那个例外,不会成为被厌弃的过时物品。
……
祁樾的床shi得一塌糊涂,席颂闻把江柠放到自己床上。
她shen上的污浊已被清洗干净,干爽地窝进柔hua的床铺。药效褪得差不多了,连续高chao的后遗症随之明显,她累得浑shen酸ruan,整个人tan进被子里,只lou半张脸出来呼xi。
房间光线被刻意调暗,昏昏yu睡间江柠微微翻shen,一gu温liu从下ti汩汩溢出,她不知dao那是ti内的jing1yeye化后liu出的yeti,还以为是niao了,半梦半醒组织不了语言,只是胡乱嚷着shi了、不舒服。
于是一只手伸进被子,chu2到大tui内侧一抹,指腹沾上dan清状yeti,祁樾捻着指tou思索,几秒后面色难看地抬眸。
“你she1里面了?”
他质问床对面的席颂闻。
席颂闻低tou不应,拿纸巾为妹妹细心ca拭。避而不谈不代表他在心虚,而是坦dang地表示默认。
祁樾就懂了,一gu无名火陡然猛窜。
他照顾江柠xing爱ti验去zuo结扎,事前没与任何人商量,只是在网上草草查过风险及后果便zuo出决定,国内zuo这类手术要求严格,他也没打退堂鼓直接拿上护照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