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了,安娜回看了一眼宁昭同的病房,“但我想,应该可以。”
“谢谢你,那我现在去看看她。”
薛预泽很礼貌地示意了一下,绕开安娜,朝着病房走过去。安娜看着他的背影,别开脸,了鼻梁。
宁昭同晕晕乎乎地被他抱起来,靠在他前,有气无力地说:“怎么是你来接我。”
“那你想要谁来接你?”薛预泽笑,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不是,我是不是要先问一句,你认出我了吗?”
“闻一下就知了,你那么香,”她把脸往他怀里埋,“好难受,想吐。”
“……我那么香,闻了想吐吗?”
她都乐了,笑得颤了两下:“你、你别逗我,我真难受,全都酸。他们说是新冠,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他收紧手臂:“我打过疫苗,感染了症状也不会很严重。好啦,休息一会儿吧,上飞机后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她抱怨:“什么叫什么都结束了,听起来好不吉利。”
“我错了,我给宁老师歉,”安娜把后座门打开,薛预泽抱着她坐进去,“要跟约翰告个别吗?”
“不了,老儿岁数不小,染上就麻烦了,”她摇,对安娜摆了摆手,“再见安娜,你真的很漂亮。”
安娜都惊讶宁昭同竟然会那么友善:“啊、好的,谢谢你,宁。再见,希望你一切都好。”
薛预泽朝安娜点示意,然后就告诉司机可以离开了。
安娜望着离开的出租略有失神,珊迪走上前来,轻轻推了她一下:“宁确诊新冠,航空公司会允许她登上航班吗?”
“哦,应该不用担心,那只是个严重一些的感冒,”安娜收回目光,“不,我是说,里维的飞机就停靠在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他应该不用担心这件事。”
“?”珊迪愣了,“他的飞机?”
“是的。”
珊迪满脸茫然:“……坐着Uber去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吗?”
我实在是不懂有钱人。
六月的云南烈日炎炎,某个山林腹地,无数人在场上挥汗如雨。
喻蓝江从后面绕上来,小声跟姜疏横咬耳朵:“了了!”
此话一出,连姜疏横都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然后立了个口哨,沉声:“解散!”
众人欢呼,傅东君满大汗地爬上旗台:“什么情况,今儿大赦天下了?”
最近老鬼不知怎么了,心情特别不好,食堂的狗见了都绕着走,连带着整个淬锋也跟着高压。而高压状态搁行动队这里就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好在小半个月后终于拨云见日,兄弟们疲劳的肌肉和关节也可以稍微轻松点儿了。
傅东君最近训练和壮丁业务两受气,还真没喻蓝江清楚情况,有点想问又不知从哪里开始。喻蓝江把瓶装水扔过来,话还隐晦:“接回来了。”
傅东君松了口气,盘就地坐下:“接回来就好。老鬼去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