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牙床。
他从鼻腔里哼出狗音, 小白爪伸出来勾住了齐东珠鬓边的发丝,齐东珠将他亲了又亲, 敞开衣襟为他哺。
待比格阿哥吃饱喝足,齐东珠把他抱进怀里, 看着他昏昏睡的小狗眼, 悄声与他打着商量:
“今儿我有大事要办,小比在家乖乖听话好不好?”
“呐。”
比格阿哥奋力睁了睁几乎粘在一起的狗狗眼, 从口中挤出夹子音, 应和着齐东珠。
“那我们说好了哦, 我回来之前, 小比不许拆家。”
齐东珠脸上酿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 眼尾带着倦怠的晕红, 目光缱绻,艳色横生。莫说一旁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的母看得有些愣怔, 便是昏昏睡的比格阿哥也目不转睛地望着齐东珠, 好半晌才从乎乎的咙里挤出好几声柔的夹子音, 听上去十分乖巧。
齐东珠亲了亲这小话唠的豆豆眉,将他放在了等在一旁的母章佳氏怀中, 细细的拍哄他。比格阿哥哼唧两声, 便也在齐东珠弄他肚肚的动作中闭上了眼睛, 又缓缓睡了过去。
齐东珠对章佳氏她们轻轻一笑, 便起离开了比格阿哥的殿。她简单去后厨用了些备好的餐食垫了肚子,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女的行。
而后,她从床下拉出一个包裹,里面放的正是当日惠妃赐予她的那套绿松石面。她将这面细细包好,揣进了宽松的冬衣之中。
她知以她一个小阿哥母的份,是无法名正言顺地求见位高权重的妃的。若是被旁人看见了,传到其他贵人的耳中,也是不成统的,甚至招致祸端的。可事不宜迟,她如今也只能简单地套上翠瑛的衣物,以洒扫女的份穿过层层叠叠的墙,向延禧去。
到了延禧门口,她对着值守的太监自曝份,说自己是前几日西四所受赏的四阿哥母,今日特特来惠妃娘娘中拜见。
那看门的太监只不耐烦地抬眼扫了扫她,说:
“惠妃娘娘这几日闭不出,谁都不见,你赶紧回吧。”
齐东珠顿了顿,心想果然惠妃心忧大阿哥的病情,今日自己来得确实草率,如若不说些什么,怕是连这延禧的门都进不去。
“这位大哥,”
她挤出一个紧张兮兮的笑容,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今日来其实并非为了谢惠妃娘娘赏赐,而是听说了那外的情形。”
眼见那看门太监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齐东珠连忙出声解释:
“我是听到了些风声,心下担忧得紧,但我手里有一良方,定能帮到贵人,还请这位大哥代我传个话儿,只要我见到惠妃娘娘,保准让娘娘这一遭逢凶化吉,而大哥你绝对不会吃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