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很久没用的机,最好还是要一下。”陆沉抬眼看你,眼里笑意温柔:“一向贪玩,过会儿记得再洗洗手。”
你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出来,却被男人骤然握紧。
陆沉的声音很轻:“不是说手痛吗?”
你点点,却觉得气氛被男人导向了说不清不明的方向。
……好想亲他,你想着,为自己这种随时随地想要与他亲近的“狼子野心”感到羞愧,不住后退,也不敢抬眼看他。
看在陆沉眼里,这种瑟缩无限近似于畏惧的显情状。男人眼底有暗涌翻动,更加步步紧,迫使你只能缩向墙角,直至躲无可躲的境地。
最终还是你先受不了,勉强推了推他,开口:“我们现在的关系,感觉……嗳,不适合这么近。”
陆沉紧紧盯着你,压低嗓音:“我其实也想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男人眼里出现稀疏的笑意,偏慢慢靠近。
“舞会那天,我想我们都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你应该知,我不是那种为了的享乐,去轻易许诺什么的人。”
“囡囡……”陆沉低低叫你的名字:“告诉我这问题的答案,我想要听。”
陆沉眼中的情绪一向复杂,此时他出言诘问,你看得出他同样困惑所描述的事实,并试图在你这里寻找答案和原因。
可是你不敢轻易说出来,你不知他是否和你一样,可以坦然承认是因为自己想要爱情。
于是你仰着去亲他,嘴不过堪堪碰到他,就被男人反客为主地吻回来,同时强势抵进,和你严丝合地重叠。
离除夕只剩不到两天,楼下佣人来来往往,在忙着扫尘除旧。房间隔音很好,但仍能听到母亲嘱咐家的一点儿余音。这样安逸宁静的氛围里,人的心往往也沉淀下来,这时候似乎更适合谈情说爱,而非去什么。
你的眼底一片漉,茫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陆沉很喜欢你这幅全然依赖着他的样子,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安静地对望片刻,你终于忍不住,坐直了望向对方,开口:“陆沉,如果你想听理智的答案……那我们现在,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那么,不理智的呢?”
“不理智的……”你望着他,竭力抑制自己逐渐加快的心:“不理智的,就是我想通过这样离你更近,而这种远近只关乎我们两个人,和之前那些关于现实利益和人情往来的因素无关。”
陆沉微叹,他靠近,轻轻刮了一下你的睫:“我也是。”
你下意识问:“这样说,是为了安我吗?你常常说这样迁就人的话。”
男人摇了摇,低声:“不,我很郑重。”
……耳朵是肉的。
你无意识揪紧男人衬衫的袖口,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的耳朵变成了玻璃,它随着陆沉的亲吻分崩离析,而后破碎成盐碱矿中的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