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突如其来的母爱,但也谈不上冷漠。
这一觉睡了很久,待醒来时,病房内只有岑澈守着,其他人带着孩子不知去了哪儿。
岑澈注意到床上的动静,立刻问:“感觉怎么样?”
乔意玹继续陷入茫然中,直到育儿嫂将孩子抱来,她才稍稍集中了一点注意力。
“好。”
她痛极抓着岑溪的手,甚至说出了一句埋藏已久的心里话。
看着孩子远去,乔意玹准备往后躺,结果不小心拉扯到某些伤,长嘶了一声。
乔意玹倒是没有抑郁,只是累了,每天拖着一个沉重的子,换谁都会累。
而那孩子,和她以往从纪录片或者新闻上了解到的也不太一样。许是比一般婴孩在子里待得久,她没有皱巴巴丑不拉几的感觉,白白净净的,眼睛也并非全然闭上。
“饿了吗?要不吃点东西再睡。”
岑澈发现,每当她一个人望着窗外出神时,眼里总是写满了悲伤。
临产检查时,周缘樱找了一个富有经验的产科大夫来共同看诊。
从阵痛到将孩子生下来,乔意玹折腾了十多个小时,生完已经力竭,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昏睡了过去。
真到快生前的阵痛时,乔意玹才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妈妈要抱一下么?”
乔意玹没有说话,还是觉得很累,眼里尽是茫然。
乔意玹摆手拒绝了。“我想再歇会儿。”
一种痴心妄想。
“我妈呢?”
“孩子在旁边的病房里,有护士和育儿嫂照看着,我让她们抱过来给你看看。”
“你怎么不去死?”
岑澈赶忙扶住人。“慢点。”
“我让她先回去了,她说要回去给你炖点补品。”
乔意玹瞬间了然,这个孩子的确不可能交给普通人去照顾,生长发育各方面的情况本就和人类不同。
两个人她都是一回见。
“我还以为是周医生帮我接生呢。”
过去这一年,除了刚怀上那几个月表现得异常暴躁外,乔意玹其他时间都很平静,只是这种平静下可能掩藏着很多未言明的东西。
“你的情况可以考虑顺产。”这是产科大夫的话。
岑溪听了还温柔地回:“想我死,你得先好好活着,亲自来要我命。”
育儿嫂叫舒姐,她的气质一看就不太像普通人。
见她兴趣缺缺,岑澈也没有坚持。快近临盆,他不想给她多添烦恼,他知她忍耐了一年,无论心理还是都承受着巨大压力。
吃饭几乎全是岑澈一勺一勺喂完的。她倒没有虚弱到那个地步,就是神不济,岑澈见她懒懒的样子,也乐得帮这忙。
舒姐见乔意玹第一句话就是:“孩子交给我,你放心,都是自己人。”
“顺吧。”她不想在上留下一太明显的伤疤,那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不过她又想起顺产好像也会有伤,罢了,反正她看不到。
乔意玹伸手摸了小孩蜷缩的手指,这么小个东西,是她生的啊,这种感觉奇妙到难以形容。
周缘樱笑:“我虽然是全科医生,但有些事还是需要更专业的人来办的。”
舒姐便抱着孩子又离去了。
“叫岑什么呢?”岑澈很希望这个名字由乔意玹来取。
“不知,以后再说吧。”
周缘樱又补充说:“如果你实在想剖腹也可以。”
周缘樱前几日还说:“你们小心她又抑郁了,产前产后都是抑郁高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