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樱带着略微担忧的深色疾步走入室内,又给乔意玹检查了一遍。
“痛得厉害吗?”
“还好,就是隐隐作痛。”她估摸是方才突然有点情绪激动所致。
“那你再留下观察一阵,现在还是先别挪动。”
乔意玹小心观察着周缘樱的表情,只见她一脸坦然,像完全不知dao祁羽来过。
被告知得观察一会儿,岑澈不放心走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突然肚子有点痛。”
她摸着肚子,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她每时每刻的想法,这个孩子都能感应到。
到底是和她血脉相连的生命,她很多想法对这个孩子而言都是残忍的。
一丝不忍的火苗从心tou闪过,很快被乔意玹掐灭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周缘樱确认没有大碍后就让人回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了一句“尽量让自己情绪平和点”。
岑澈搂着乔意玹的肩走向停车场,二人速度很慢,外人看来都会认为这是一对感情很好即将为人父母的夫妻。
“你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啊,不能半途而废了。”
乔意玹听着有些走神,她如今这个状况,早已过了最佳liu产的时间,就算不想要也得为自己shenti考虑。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胎动明显起来后,乔意玹心情越来越复杂。
这个小生命仿佛在用尽全力提醒自己的母亲,不要忽略它的存在。胎动带来的些许疼痛让她很难安睡,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
岑溪和岑澈对胎动现象很感兴趣,经常趴在她肚子上听动静。
“小家伙真活跃。”
“就是把妈妈累惨了。”
乔意玹看起来有些憔悴,由此引发了兄弟二人的一些同情,果断将乔妈妈接到了D城。
妈妈来到shen边,反而使得乔意玹的心情更加复杂起来,她总是会情不自禁想到妈妈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难受,同样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痛苦。
又是一阵胎动后,乔意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妈妈在一旁择菜。
“妈,你怀我的时候,什么感觉?”
“怀你那会儿啊,你也是很活跃,经常闹腾得我晚上睡不着觉。”
“那你那会儿没想过这小孩真烦人,干脆不要养了吗?”
“怎么可能,你是我跟你爸爸唯一的血脉,再辛苦都要养的……”说着说着,乔妈妈又回过神来,转而dao:“好端端怎么问这种问题,小孩子听到了不好的。”
乔意玹苦笑,忽觉岑家兄弟二人对她最大的伤害不是什么强jian和非法拘禁,而是在她生命中强ying地sai过来一段血缘关系。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接受,选择割裂,但这种切割永远是有痛感的。
他们如承诺的一样,从来不会同时出现在家里,一个人出现时,另一个人就住在楼上或者楼下。
有一天,岑澈突然问起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乔意玹终于不再抗拒去了解孩子更多的信息。
“儿子还是女儿?”她问。
岑澈笑着回答她:“女儿。”
至此,乔意玹脑海里关于孩子的模糊形象稍微清晰了一点。只是得知是女儿那一刻,乔意玹心中关于抛弃的痛楚又加深了一分。
“那你们想取个什么名字?”她没有取名的yu望,因为给一个新生命命令某种意义上象征着责任。
“我们听你的,跟你姓也可以。”
“就姓岑ting好的。”若是和别人生的孩子,她乐意冠自己的姓,可是和他们生的孩子,她总想抹除自己的痕迹,尽guan知dao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