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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号:68.圈套

        “阿姨,我只要确认她没事就好,你让她来应我一声我就走。”

倒是没有多问,只是在电话挂断前,忽然扬提了一句:“阿澈,你把你书桌右下角的那两行字念一遍给我听。”

        “不用了。”

        神智尚未清醒,她以为那是眼罩,下

        姜澈走出屋子的时候,姜盛超已经回屋睡去了,洪曼月一个人坐在客厅椅子上,不知在给谁发消息,旁桌面横七竖八倒着几个啤酒瓶,还摆着几盘小菜。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他打断她,“我从没惦记过,也没有期待过,你想回来还是想走,都是你的事情。”末了他清晰而笃定地又叫了一声——

        杨阿姨面难色,好像都快急得哭了出来,不停回张望。

        姜澈脚步一顿,转看向她的眼中面带疑惑。

        得益于之前钟灵安排登记了他的份,姜澈一路长驱直入进了社区,在楼下按了楼宇的视频对讲。

        姜澈并没有看她,低垂着眉眼,径自收拾剩下的那分。

        他幽幽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抚着那两行字低声念——

        洪曼月的脸色僵了一秒,很快尴尬地笑:“怎么还这么认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叫一声‘妈妈’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对吧?”

        接视频的是杨阿姨。

        然后目光不由得覆下落影,指腹也贴上了桌上铭刻的印记。

        “没见到姐姐我不会走的。”姜澈紧盯着楼宇对讲机说

        [算了,让他上来吧。]

        杨阿姨正要开口,姜澈听到对讲机里,远远传来钟静心的声音——

        是警察。

        姜澈直视着洪曼月的眼睛,目光里带着审视的意味,良久,他还是冷淡地转过去,留给洪曼月简单直接的“三个字”——

        洪曼月赶忙起把整理酒瓶的活儿揽了过来,“别,你别动,我来就好。”

        不是“妈妈”,而是“阿姨”。

        姜澈挂了电话,静默了好一会儿,手机屏幕到了“妈妈”的号码上,那是之前钟灵在他通讯录里加上的钟静心的联系方式,他的手指在拨打按键上停留了半天,最后还是按灭了屏幕,拍拍旁的死党说:“我家里临时有急事,下午帮我跟辅导员请个假,假条我之后会补上。”

        明明说好了要调整作息……姜澈第二十三次拿起手机来点开微信,属于钟灵的聊天栏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今天早上他发的那一句——“说好的早起呢?”

        “……阿姨。”出于礼貌,姜澈还是淡淡地叫了她一声。

        “你姐姐似乎很在乎你,让我要好好照顾你。”洪曼月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改天可以请她一起出来吃个饭吧,也算是和她好好打个招呼。”

        洪曼月沉默了半晌,在姜澈走进厨房前突然开口说:“那天我见过你姐姐了,你知吗?”

        姜澈不明所以,移开电脑,下意识望向自己右手边的桌面。

        沿开合,角轻浅牵扯。

        边收拾酒瓶的声音停下了。

        “阿姨。”

        电梯门打开,迎接姜澈的是杨阿姨,姜澈近看才发现她眼眶通红,看起来是真的哭过了。这个认知让姜澈心下一沉,他在杨阿姨的带领下匆匆走过门厅,一眼就望见客厅里除了钟静心之外,还有几个人——

        “想要姐姐。”

        电话那一边传来钟灵满足的笑声。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姐弟俩这两天依然只能靠手机联系,每天不间断的微信消息成了两人的必修课。然而从昨晚一直到今天下午,姜澈也没收到钟灵的消息,他有那么点不习惯。

        姜澈没有应她,只是习惯上前整理桌上的狼藉。

        脑袋昏昏沉沉的,钟灵费力掀开眼,可是她很快发现眼睛上还蒙着一层布,只隐约透出一点光线,证明她不是于全然的黑暗中。

        “阿澈,”洪曼月忍不住说,“这些年,妈妈知自己错了,也得到了惩罚,现在会回来,也是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姜澈表明来意,想见一见姐姐,可是应声的杨阿姨支支吾吾半天,一会儿是钟灵还在睡觉,一会儿又是她出去了,怎么都说不清楚,表情更是紧张得肉眼可见。

        “姜澈想要钟灵。”

        晦暗的,朝北的客厅落入一片幽诡死寂。

        无论是语音还是电话,他联系不上钟灵,仿佛是某种预感,一早上他的太阳都突突直,此刻这种不安感更是提升到了点。姜澈甚至给蒋诚打了一个电话,猜测姐姐会不会昨天偷偷去了夜店所以才一睡不醒,然而蒋诚比他还莫名,他说昨晚六点半左右有一通钟灵的未接来电,他恰好在应酬没注意,那以后给钟灵打电话一直就是关机状态,他应酬到最后醉得不省人事,现在也是宿醉刚醒。

        姜澈直接去了东麓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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