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还能骗你！”熊煦亲她角呼薄荷凉气，掐她腰，“闻见没？”

        “承认戒烟是骗我了！”鹿妍曲起膝盖，用脚趾甲尖挠他。

        熊煦叠手伏在她发间，长长地叹了口气，“戒了的。”

        “骗子！”

        “昨晚才抽了一。”他听出她话里的怯怒，单膝拨开，“想你想的难受。”情话生出一声嗔，呼过耳畔，塑料窸窣声无淹没在肤的撞里，吻绵绵碎碎，熊煦举qin入的瞬间，鹿妍虚张声势的怒意告破。

        “那刚刚呢。”她单手撑床，抵住熊旭的肩，顺势压在了他的上。她撅起嘴巴，给自己点火，想让自己看起来生气一些，如果她还这么高兴，她自己都会气自己。

        “不说这个。”熊煦托着她的腰，腰力颠簸，鹿妍哪肯罢休，定是要继续的，谁料他掌心上，掐住腋便往下拽。她一是怕，二是太喜欢他不说话光干活的样子了，一下溺了进去，再没机会开口。

        再然后，电视屏的光影被他们的动势迭代。

        鹿妍津汗的发丝贴在熊煦汗的膛上，海藻般缠绕。她不想动了，小腹和酸胀得很，嘴上不依不饶，“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她说出口还有些哽咽了，想到胡凤湘女士那怀疑的眼神，完全不敢设想回去的日子会被如何念叨。

        “我怎么没？”

        “想我你还抽烟？”

        “不然能干嘛？”

        “那你刚刚厕所也想我？”

        她张嘴熟练地咬上他的肩，烙下一个又一个齿痕，嘴里咸咸的，她打了个卷将味渡给了他。熊煦闭眼尝见味，嚯地睁眼，手匆忙抚上了她的脸，“怎么哭了？”

        哭个屁？她眼泪有那么多？

        鹿妍烦躁地锤他，“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像大学一样冲男友撒泼，“这恋爱还不如不谈呢！”说完她又后悔了，还是要谈的，脑袋窝进熊煦肘弯里装蒜。

        熊煦僵住，睫羽的光影在眼睑肤下煽动，一会慌乱如飞蛾振翅，频率极快，又一会陷入沉思，半天没眨一下。

        舟车劳顿，臂弯里呼声稳稳传来，隐隐带着疲惫地轻鼾，熊煦轻轻将她置在一侧，掖好被子，赤足走去洗手间。先坐在桶上抽了烟，再洗了个澡，洗完又坐在客厅抽了两，入睡时窗帘里的天空都翻起了鱼肚白。

        鹿妍睡到日上三竿，中间一点没醒，睡脸惺忪循着香赤足走到厨房，被熊煦重重亲了一下。他她屁，“宝贝，刷牙去。”

        她看了眼噼啪冒油花的金黄黄，喜滋滋跑去洗手间刷牙。嘴上泡沫开花，滴在了洗手间纸篓里，她脚踢了踢垃圾桶，烟灰顺着白色纸团抖落，是新烟灰，昨晚她最后一次上厕所，还没有这些。

        “你又抽烟了？”戒不掉算了。鹿妍心里让步，没见哪个搞事业的男人能成功戒烟的，她不指望熊煦能到。

        他垂眸饮尽咖啡，没有接话，只说：“等会带你去个地方。”

        她鼓起嘴巴咀嚼，“抽了就抽了呗，我能怎么你啊，还装。”不接话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