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中的是颜，就别在意什么年龄了，哪儿那么多好事儿。

        年二十九，陆燕带了新男友见大家，鹿妍也忙完最后的报表，在下班前把自己从邋遢鬼拾掇成都市丽人，提着包不死不活爬过来喝酒，或者说，吐槽。

        鹿妍想说不会，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会，但短期，不会。

        陆燕在桌上看了一圈，推推老张，“她喝酒了吗？”

        鹿妍在下飞机的时候才打开了张亦深的朋友圈，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世界就是变化的这么快，在一张像素极差的酒吧昏暗图里，他搂着个姑娘，一星红光映在鼻梁中段，浪不羁。

        “不知。”她后来没有回过消息，而他向来也不是多么主动发消息的人，有时候一周零碎几句，都是无关痛的话。

        “那你还和张亦深在一起吗？”陆燕总觉得，这个不成还可以回去找另一个的，换别的姑娘她会骂渣女，但是自己的死党什么都行。

        “不知是结束还是拖着？”

        “没啊，说明天早上要起早，所以没喝。”

        鹿妍摇摇，“以后再也不想碰男骗子了，我要那种老实巴交的小鲜肉。”她要从零带娃，从扶正，别一个个要么张口只爱你，要么死活不说爱的，都端正态度给她老老实实。

话，男方条件在本市人里就是个中等水平，可要他不靠父母拿出来真不可能，何况他还在啃老生意，未来没个数，如何能下聘娶亲？

        当然，就算吐出来，也难听死了。

        然而，男人真的是个王八，狗嘴里吐不出真话。

        如果他愿意将自己开诚布公，她不至于态度这么冷。说什么早安晚安，吃的什么，她不想听。

        鹿妍没回，早上看到的时候也很平静。

        年关是鹿妍最忙的时候，她一年也忙不了几回。

        她调戏心起，冲上去贴辣舞。

        *

        嘈杂再次占据对话，半晌，她无语，认真地用敷衍的词说:“不知。”

        她作来闹去，他无限度的接招，亦说明，他们之间本不是情感独角戏。

        那边上海熊煦也在收尾，款的还款的各种东墙西墙地补，有回凌晨三点给她发：「宝贝早安」

        彻底放开后的鹿妍收获直勾勾口水的鲜肉一枚，对方羞涩地点点她的手臂，要微信。

        *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说不想谈时，他慌措的模样还在眼前。她愧疚了一晚，且在第二晚收到：「我会一直等你」的微信，让她又陷入自我检讨。

        她恨不得拉他去男厕所，但还是守住了底线，再也不能第一次见着男人就上床

        他说不想结婚，她真的无语，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说到结婚的？

        鹿妍当晚把中了一个，她下舞池的时候是真去舞的，但是着着看见了帅嘟嘟的幼齿男孩，贝齿咬着，羞涩地跟着音乐点，微微摆动。

        不然一句话轻松两断。

        熊煦的忙碌她多少了解，而自己在他边、他心里的分量也许重不过文件金钱自由之类，但人类还是能排上号的。

        她要的是稳定一致的光明情感生活，当然，她后来也想到，确实在一起会考虑结婚。可是，熊先生不知男女要先在一起吗？

        “好吧，那你不跟他联系估计他很快就会有新欢，自然而然就断了。”陆燕自认为自己已经有经验了。

        “那是什么意思？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