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双全的脸色在看到此等仗阵时早已泛白,伫立不动的双足,缓缓地转向范武,出凄楚的神情想搏取最后的同情:「武哥……」带阿爹出门……很、丢、人耶……
在门口嚷嚷了这么久,都不见文哥来救人……看样子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范双全心有不甘地噘着嘴,试图挣扎,退而求其次地要求:「那……那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范武纠住范双全的衣领,切着齿龈:「是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而且尽挑文要快屈服时才来敲门!
前天我半夜跑去跟文哥睡,坏了你的事才这样!」
就知范武绝对不安好心眼!难不成……范双全虽然心里有谱,但是不死心地问:「那……阿忠?阿福?」家丁一个个地猜完,仍不见答案,最后……「要小黄(狗)跟我一起去!」谁都行,只要别是……
这不说还好,一提起真是新仇旧恨齐涌。范武站直子,脸上尽是狰狞地咬着牙问:「只有前天?」
「有那么久啊……呵……」范双全摸着想装傻打混过去。
「少傻了,这件事那容得你说……」范武的表情是明显地幸灾乐祸:「好好跟着阿爹吧,他来了。」
「这些天?」拉高音调。
害他功亏一篑、被慌张的范文踢下床还不打紧,最过分的是,这死小鬼明知他在房内,却还借口赖着不走,是非缠着范文共寝不可;偏偏范文又极范双全,每每见这死小鬼故作可爱的央求时,就很容易把还躲着的情人兼大弟抛到九霄云外,让他只能忍着满腔无从发的火和怒火,趴在床下等上面两个人都睡着才能离开!
怎么会有人认为阿爹会有用呢?还不如他自己一个人行动,说不定
「就是有!所以死小鬼,认命点,只要完成使命就让你回来!」放开范双全,打发蚊蝇般地挥手。
「十天?……呃……十…五天?」
有好几次,范武深夜凄凉地从床底下爬起时,看见床上范双全有如八爪鱼般地攀着范文,一付睡得嘴角挂笑的模样时,都有想直接掐死范双全一劳永逸的冲动。
但回答他的,是碰一声紧闭的门扇和清晰可闻的落锁声……范双全的脸贴在门板上,心里哭无泪……
「呃……」范双全有些慑于范武的怒目,期期艾艾地承认:「这些天……」
除了那颗转为花白的脑袋外,时间并没有在范父的脸上留下太多足迹的同时,显然也漏了光顾范父的脑子,裂开嘴,还是那付叫范双全从小倍受友人嘲弄的呆笑,范父愉快地向二儿子和小儿子打招呼:「阿爹好啰~~可以走啰~~」
回,正巧对上范父大包小包地走出。肩上背的水袋绳在前交叉,腰间挂着一串串的肉干,左手一包、右手一袋,更别提背上那包看起来可以养活好几百口人的大包袱。
着这张没事遗传了范家独有美貌的脸走出家门本就是在引人犯罪!即使是常常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范武也不可能让范双全一个人只在外的!不过问题就在,是谁要跟着他?恶狠狠地白了范武一眼,又意识到自己正有求于人,连忙放低姿态。「那……我可不可以找总伯伯陪?」
范武开怀地大笑:「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们最心爱宝贝的小弟呢!」说这话的男人,刚才还口口声声地叫他「死小鬼」。
换来范武的摇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