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有種訝異和難以置信,杜婉很擔心他受不了這種衝擊,就在這時,孟懷珍用手掌慢慢包住了杜婉的手。
“寶寶看看自己的體,已經長得跟媽媽一樣大,可以保護媽媽了。”
“我…沒有臍帶了…”
“對,你覺得對媽媽不好,那就對媽媽好一點。”
“你的手比媽媽還大,是個大人了,可以牽著媽媽的手,保護媽媽。”
“這些都可以給媽媽吃,寶寶也要吃,進食可以讓你體變強壯,才能保護媽媽。”
杜婉心底酸澀,但她溫柔的問:
“長大後,要用嘴巴吃飯,才能收營養。”
杜婉說:
“既然寶寶覺得對媽媽不好,那可以對媽媽好一點嗎?”
他出十分愁苦的神情:
孟懷珍又過了半天才回答:
“要給媽媽…很多營養…對體好…”
絕望,就像她當年跌落在無法逃脫的人生劇本裡時那樣。
孟懷珍的神情惶惑不解,杜婉說:
半夜不宜吃食,杜婉只切了蘋果,告訴孟懷珍,要在正確的時間吃健康的食物,對體才有益。
胎兒孟懷珍慢慢抬頭,彷彿久未運轉生鏽的機,緩慢問:
她把手掌貼住孟懷珍掌心:
他直起佝僂的軀,把杜婉攏入懷裡,然後:
她解釋:
“還有呢?”
杜婉紅著眼圈,對胎兒孟懷珍說:
胎兒從臍帶收養分,孟懷珍理所當然認為也要透過臍帶給杜婉營養。
“我長大了…比媽媽還大…”
“我…我不踢媽媽,我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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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開口:
杜婉緊靠著他,感覺到孟懷珍的體溫漸漸升高。
“我不吵媽媽…自己努力長大…保護媽媽…”
孟懷珍呆看著自己掌心裡杜婉的小手很久,才說:
他的手漸漸有了溫度,和幾許意。
“對媽媽…好一點?”
孟懷珍的反應很遲鈍,像是被凍僵似的,他過了很久才說:
杜婉看兒子不再自責,看來自己反其而行的減法,應該是正確方向。
這是個讓人多麼痛惜的孩子,杜婉後來拋棄了他,但他仍然想保護她。
“我很大…抱著媽媽…媽媽不冷…”
“我…不讓媽媽冷…”
孟懷珍抱緊了她,又慢慢說:
杜婉起,拉著孟懷珍到廚房,給他介紹各種食物。
“你可以陪媽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