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了？”往前让他行雨，他不是埋行雨珠就是躲起来，找一团理由搪，才一夜，就变得如此好说话，不怪乔红熹疑神疑鬼。

乔红熹情绪不乐，给随风飘飘的龙须编成一条小拇指细的辫子，不悦：“原来你只是随口说些不痛不的甜话儿、话儿来宽我。”

苍迟抬起与她四目相对的那刻，乔红熹不知怎的，主动吻上了他，笑盈盈：“今日我好像又多喜欢你一丁点儿了。”

苍迟隽味一笑，据乔红熹唱的歌谣说出一番话哄哄人。

……

“成亲吗？”原来是见公婆，乔红熹心。

“罢了，你这豆腐龙，失一滴血都要睡上一日，切块肉，莫不是要躺上一年？”

苍迟原地顿住不飞，转过，问：“？”

“我只是修为低，往后让我行雨，我便行雨，行雨增修为，我行个十年半载，修为高了，也就不是豆腐龙了。”

乔红熹上了虞蛮蛮送的杨妃粉，苍迟总能闻到郁的香气，他带着悔意专心致志伤，思想未曾有异，用他稀稀的涎唾护疼。

“不想与我成亲吗？”

苍迟保持慢行，眼珠子与风相碰，他眨也没眨一回，长长的睫，将风挡去了七分。

苍迟不能低飞，否则被凡人看到了会生出不小的动静，穿梭在云层中，如穿梭在轻纱内，乔红熹第一回来到这仙色的光景里，眼花缭乱，脑子也跟着缭乱，穿了苍迟的衫子，她不觉得冷，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何德何能能成仙啊……”成仙的寿命长，看着边的人一个个老去入黄土，变成一白骨，乔红熹害怕，浑颤抖。

“是苍迟喜欢的姑娘，自然可以。若王母娘娘不许，那病的时候，我就切一块龙角给你入药，快死的时候我就给切块龙肉吃，增年寿。”

往上走，是粉颈，往下走会碰儿。凉丝丝的涎唾在肌肤上走，腼腆之余，乔红熹听到啧啧声，耳垂红得滴粉。

“没，我以为你不舒服。”确定乔红熹没什么大问题，苍迟才继续飞。

乔红熹答应一声：“怎么了？”

乔红熹本来坐得直的，忽然弯了腰，趴在苍迟上。

龙角能否入药，龙肉能否增年寿，他不知，但想龙涎能愈伤，龙鳞值百万，龙血起复生命，那龙角龙肉自有用途。

算一下，乔红熹应该是第三次飞到天上去，第一次被苍迟叼着飞上天，第二次晕了，第三次，便是今次，她坐在龙后颈上，抓着两个龙角稳住子。

“我私自与下了小茶，往后自然要成亲，爹爹与阿娘想见你。”苍迟瞥脱地回话。

他又犯了同然的错误，姑娘问话，男子问而迟答或不答，这心里定然有小鬼。

两厢亲昵接，龙鳞生了热，她下巴定在苍迟天灵盖上，问：“苍迟，你带我去东海干什么？”

“人可修炼成仙，或者投胎成仙，仙可谪为凡人，若想成仙，我便去求王母娘娘，若不想成仙，我便求王母娘娘将苍迟谪为凡人。”

“苍迟，我是凡人，寿命不过数十年，会生病，会老去，人生早晚是死，我陪不了你多久的。”

苍迟叫了好几声，乔红熹都没有听见，风声灌入耳朵里，低低切切，如孩儿哭泣一般，她什么也听不见。

红痕青痕。

苍迟还是没有说话，卫赐的无心之言提醒了他，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