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狭窄的祭台上一个人影飞速闪过,从楚家兄弟手里夺走那女尸。
“张门治!你干什么!你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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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门治说着便取下腰间的小刀,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女尸被捆在一起的手脚松开,出下,只见那肉蛹的末梢竟和那女尸的下相连,中间甚至还有已经石化了的胎盘和脐带。
“你们看,这东西是分层的,嘴上面是一层透明的虫丝,像蚕卵一样,里面还有层壳,颜色近乎琥珀色,上面似乎还有刻字……”
陈玉楼眼看劝不动楚门羽,扭过又准备劝张门治,好在张门治知就坡下驴,只见他将那女尸死死护在后,双手朝天,跪在众人面前,:“楚兄请先听我一言,再杀我不迟!这女尸背后的虫卵绝不可破损,这是’痋卵’!”
“不对吧……”楚门烈嘟囔,“这东西怎么还在产卵啊……哥,要不我们把它打开看看吧。”
楚门烈一边说,一边细致地检查女尸背上的“虫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上,没有人注意到张门治的脸色已经完全吓白了。
“事已至此,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那就劳烦楚兄了,今儿咱们就看看这献王老儿葫芦里买的究竟是什么药!”
陈玉楼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隔着衫子摸那女尸四肢关节,发觉她肩、肘、髋、四肢关节全粉碎,手脚被生生折断绑在后,抱着背上一个人大小,像鸡一样的东西。
楚门羽瞥了瞥陈玉楼,示意他走开:“陈总把,您比我们更懂这古墓里的东西,小师妹之前就说了,这女尸古怪的很,能蒙人心智,您放心,我不要这小子的命,我给他一箭,帮他放放血,他知疼了就能醒了!”
他和鹧鸪哨,正因为都是盗墓的行家,所以才对传闻中献王的痋术格外忌惮,以至于有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这什么玩意……”陈玉楼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抽出手巾手,那女尸上有一层黏糊糊的东西,腥臭无比,像是某种虫子的粘,也不知有毒无毒,叫人好生膈应。楚家兄弟见状上前,剥去女尸上蔽的白衫,将磷筒贴在那“鸡”的壳上细看。楚门烈平常看着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到了这时候却十分仔细认真,倒像是真把这女尸当什么没见过的异兽了一般。
祭台上,众人围着那阴森诡异的女尸鸦雀无声,那女尸面目不清,脸上似是蒙着几十层薄纱,只有双眼和嘴的位置黑的,看样子像是死前受过剜眼之类的刑罚。脖子上被楚门羽穿的血里一点血都没有,在外面的肤白得发青,按陈玉楼的说法,应该是生前被放过血的缘故,四肢被翻折绑在后,腰腹不自然地凸着。
“都住手都住手!都是自家兄弟!这是干什么啊?”
虫茧的底没有那层坚的壳,表层的虫丝上有一些细孔,楚门烈用手一碰,竟有被住的感觉。
情势突然急转直下,陈玉楼还没回过神来,楚门羽便开弓搭箭一气呵成,箭尖直指张门治。丘门星大惊失色,张门治突然发难,他夹在当中左右为难,只能求陈玉楼先稳住大局。
楚门羽瞄准了离祭台最近的女尸,带着白羽的剑簇入水中,毫无血色的肤被利箭穿透,弓弦颤抖的铮响和一箭穿的闷声夹在一起,仿佛一声被压抑的叹息。楚门羽和楚门烈收紧箭矢上的麻绳,一点一点将那女尸从水里捞了出来,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女尸出水的瞬间,一串水泡突然沽涌而上,紧接着另一尸就直楞楞地漂了起来。楚门羽一边使劲拽那死沉死沉的尸,一边嘟囔:“原来是从水底翻上来的,难怪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虫卵中间……你们看,像是个大虾仁,应该是个虫子吧?”楚门烈说着便将两磷筒一左一右贴在那虫卵上,众人迎着光一瞧,果不其然,那卵里有一团阴影,看那形状,竟然像是个没出世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