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听话，让我看看――”

        她哭出的泪也是的，划过脸颊，像一炽热决绝的印迹。

        “蹦迪……是什么意思？”萧阙挑起眉。

        陆靖柔傻笑着抓抓，挑了个还算文雅的词：“夜夜笙歌。”

        至少比跟着她强。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秋千上下翻飞，话本子从捋到尾，再从尾过到。陆靖柔下定决心，索边吃饭边等他。最后困得趴在饭桌上打盹，被他抱回床上接着睡。

        陆靖柔深以为意，叽呱叽呱地给自己鼓掌。

        话说回来，萧阙只说要准备辞官回乡，但陆靖柔可不是笨――萧掌印在中叱吒风云多年，位高权重。冷不丁说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偏偏萧阙又不是逢事必开口的子，话总要说通才行，不能任由他拿自己的命耗。

        萧阙被她吓了一，着急去检视她的。奈何陆靖柔使出吃的力气，死不撒手。

        萧阙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顺势坐在床边给她掖被子：“以前一天三回说要去江浙，现在变卦啦？”

        “喝酒了？”萧阙放柔声音，“困了就睡吧。”

        我百分之百相信陆靖柔没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给孩子一点时间，她的感情观会成熟的

        喝醉的人脾气急。她爬起来往萧阙上扑，膝盖不知磕在哪里，重重撞出好大一声响。

        萧阙起解衣上的盘扣，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承蒙关照，只听你说就感觉不得了了。”

        “我只有你了。”她说。

        双喜也算资历老的大女了。听萧阙说，她如今回了四执库当事姑姑，还有如意儿明里暗里帮衬，日子应当过得不错。

        陆靖柔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消弥。

        “我就是心疼你，怕你一不留神累死了。”陆靖柔眨巴眨巴眼睛，手脚轻飘飘，人似乎在羽中漂浮，“你死了我就养五百个男，在你坟儿上蹦迪，直到给你气活了回来找我为止。”

        她醉得意识迷朦，手上劲没大没小。萧阙被她拍得愣了一下，极快地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

        “不过，倘若真到那个时候，男任你找几百个也好，几千个也罢。我希望你是为着自己开心快乐，而不是想要我活过来。”萧阙见她不搭腔，继而改去握她的手，“能到吗？”

        陆靖柔还记着白日里要说的话，死命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巴掌呼在他肩上：“我跟你说，辞官辞不掉就不辞了，反正咱不愁吃穿。”

        “哦那倒没有。”陆靖柔使劲上下搓困得麻木的面颊，先前喝下去的酒在心窝里腾腾发着热，干脆一脚踹开被子：“我是说，要是里不放人……我就一辈子留这儿陪你。”

        萧阙刚从外回来，袍袖间还留着几丝夜中的寒气。奈何陆靖柔困得说不出话，只好迷迷糊糊挣扎着把脸贴过去。

        “我不。”

        “求求你，别死……别不要我。”陆靖柔攥紧他背后的衣裳，像一只倔犟孤独的小兽，小心翼翼翻出雪白肚。

        他俩这个关于死亡的谈话也是比较重要的节点，萧阙觉得自己年龄比她大，想要提早进行死亡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