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瞥了她一眼,心难怪这老货一辈子只能待在绣坊里,竟连这么一件小事都看不透。
他目光往告密女上一瞥,嗓音淡淡:“拉下去,除名。”
如今两样在一起,居然天衣无。
抹红,其余地方皆为一色,一眼望去还好,看久了,便觉得颜色有些太过单调。
“里得用之人,就得少说话,多办事。”吴书来决定在对方发迹之前,给她一点小小的面子,顺便理一下某些蠢物,“还有……主子最讨厌搬弄是非的蠢东西……”
“这本就是一副绣品,名为――牡丹锦鸡图。”魏璎珞笑,“因为耗时太长,故由我与吉祥合作完成。”
女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
虽说大伙在同一个绣坊里工,但彼此坐得有些距离,知事情前因后果的,只有魏璎珞旁的三个人,也就是吉祥,锦绣,以及玲珑。这女估摸着是偷听了她们讲话,但未必清楚整件事,也就不可能知吉祥最开始绣的并非金鸡,而是金鲤。
“敢问一句。”魏璎珞笑着对她说,“我将绣绷交给吉祥的时候,牡丹是否并未全绣完?”
让她早些出反而是为她好,这样的脑子,
牡丹以其国色壮丽了两幅绣品的颜色,锦鸡则以其傲态提升了两幅绣品的气度,不,哪里是两幅绣品……
可这有什么关系?
吴书来笑着摇摇。
告密女怎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呆呆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两名小太监扣住她的双臂,她才回过神来,双膝一跪在地上,哭:“吴总,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吴总!”
她是因为乱说话而受罚吗?不是的,她受罚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她没将事好――若想陷害一个人,就要好万全之策,即便害不死人,也不能将自己搭进去,这都不懂,还想待在里?
这样聪明的孩子前途不可限量,至少不会如张嬷嬷一样,一辈子消磨在小小一间绣坊之中,与绣绷针线为伴。
众人哑然,然后一同看向张嬷嬷。
魏璎珞眼神一动,垂下去:“谢吴总夸奖。”
“这……”张嬷嬷有些为难,“里面可没有这样的先例,吴总……您看?”
吴书来看她的眼神颇为欣赏,作弊算什么?他看重的是这孩子脑清晰,作弊的同时,已经先准备好了后手,若有人告密,她立刻就能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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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吴书来忽然哈哈一笑,别有深意的对魏璎珞,“果然好心思!”
“才不是这样呢!”告发她的女急忙,“你们,你们……”
故魏璎珞一试探,就试探出了她的深浅,见她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魏璎珞立刻心里有数,当即大着胆子往下说:“同理,吉祥把锦鸡图递给我的时候,同样也只有寥寥几针,不是吗?既然都是未完成的绣图,何来作弊一说?”
她心里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怕瞒不过眼前这位大太监,却不知对方会如何置她?
与张嬷嬷不同,吴总在中摸爬打数十年,什么样的龌蹉事没见过,他只听了几句,便已猜中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晓得这件事的确是魏璎珞在作弊。
蠢货就是蠢货,连自己为什么受罚都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