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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被先前的事坏了兴致,弘历此刻的表情十分冷漠,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烦,他盯着纳兰淳雪不说话,这份沉默犹如乌云压,使得殿内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锦绣满心不服,她刻意将吴书来引去魏璎珞那,可不是为了让她得贵人另眼相看的,薄一张,正要站出来告状,却被旁的玲珑一把扯住。
山有高低,水有深浅,人与人之间总在争个高下,女们如此,秀女们也如此。
有纳兰淳雪珠玉在前,便衬得陆晚晚颇有些小家子气。
“侍郎纳兰永寿之女纳兰淳雪,年十六!”
“光禄寺少卿陆士隆之女陆晚晚,年十六!”
说完,他也不回的大
五人里,唯有纳兰淳雪,一只耳朵上着三只名贵耳环,红蓝白交相辉映,一眼望去,与别不同。
难得的赞:“心思巧,针法也好,这届的女,可真是人才辈出!”
她收敛起有些纷乱的心思,低眉顺眼的走到弘历面前,行礼:“臣女纳兰淳雪,见过皇上。”
“你耳朵上是怎么回事?”弘历忽然。
“皇上!”富察皇后忙,“这儿怎么办?”
纳兰淳雪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说不怕是假的,但是她这人与别不同,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发冷静。
大太监会意,高声:“留牌子!”
“朕还有奏章要批。”弘历起,“先走了。”
言罢,他朝大太监点点。
她太胆小,也太紧张了,以至于一时之间连路都忘了怎么走,一路同手同脚的行至御前,不等她抬出自己足以惊艳时光的容貌,便已得了弘历一声轻笑。
众人胆战心惊,先前他也问过类似的话,既:“你脚上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那个小女……叫什么名字来着?”纳兰淳雪停下思考,心,“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纳兰淳雪,轮到你上场了。”
此言一出,整个绣坊鸦雀无声。
御花园延晖阁楼中,选秀还在继续。
“说得不错!”弘历果然龙心大悦,将手往桌上一拍,“大清入关多年,满洲旧俗渐渐没落,朕让他们学汉文,识礼教,可没叫他们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纳兰淳雪福了福,姿态一如既往的端娴,颇有一种不骄不躁,不喜不忧的从容之态。
弘历伸了个懒腰,心不在焉的自陆晚晚旁走过,丢下一声:“皇后,你看着置吧,朕信任你的眼光!”
“回皇上的话。”她姿态端娴的立在原地,回,“臣女阿玛常说,女子一耳带三钳,穿花盆鞋,乃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若是一朝抛弃,效法汉女一耳一坠,就是忘了祖宗。”
秀女五人一批,与她一同进门候选的还有四人,她这话一出,三个不自觉垂下来,还一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只垂着一只耳坠。
先前有人问她为何要如此装扮,她笑而不答,原来不是不答,而是要在一个特定的场合,特定的人面前回答。
之后乌雅青黛就倒了大霉,门外的石阶上现在还残留着她的血迹,长长两条,人们正急急忙忙用清水冲洗,免得待会日一大,引来虫蝇。
“你干什……”锦绣话未说完,旁不远的一个小女忽然开口:“总,魏璎珞代人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