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那些自以为仰仗着扶持两位帝王的老臣,现下也瞧明白了眼前这位太子妃的用意。
言毕,谢妤薇款款在严相稍前的位置坐下,太监极有眼色的端了杯茶上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诸位再行出也来得及…”
环视了一眼几两个嚷嚷的最是气势汹汹的老臣,“章阁老同诸位大臣前几日在摘星阁前也是这般说辞,也是如此的激愤填膺…可结果如何?”
在座的老臣们心口一堵,纷纷怒目而视严相。
“元殿这般多石,诸位即刻撞死在这儿,本还可对外宣称几位大臣是为国‘捐躯’!”
谢氏同太子妃现在的作态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
“本干政是倒反天罡?枉顾人?如今的陛下痴迷玄黄之术,太子殿下秋猎遇刺受惊此时更难当国之重任,六皇子远在云州带兵,满朝文武中,以诸位国之重臣为首,成天只知‘罔顾人’只知‘以死明志’,既如此,那诸位现在就去死!”
“尔等如今是能让陛下回心转意踏出摘星阁主持国事,还是能要太子殿下子复原康健?亦或是站在就此撞死在元殿上,以死反对本参政……”
闻言,严丞相那张老脸不禁一抖,偷偷瞟了眼那气定神闲的谢舟昱,这才放下手中凉了许久的茶盏,“太子妃严重了,诸位大臣年事已高…”
严丞相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谢妤薇截住话,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太子妃这是强词夺理!”
“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本是外行,但本知晓将士们若是吃不饱穿不,就无法御敌…只是这国库吃力…”
“太子妃所言甚是…”
说着,谢妤薇抬手指着不远的石,嘲讽:“子就在那儿,但诸位真的敢撞吗?敢死吗?”
晋元帝早已不能指望,太子殿下情况尚不明朗,眼下若他们今日真不作出选择,他们怕是永远都踏不出元殿。
“是臣等方才失言。”
谢妤薇微微用力将茶盏往桌上一摔,“还是严丞相觉得诸位大臣说的对,我大晋将亡,诸位应当自举降旗投奔胡人!?”
谢妤薇站在那为首的阁老前,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得那发花白的老臣不自觉的退了几步。
“你!”严相面色一白,气急的指着谢妤薇。“老臣何时说过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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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敌当前,云州前线的将士们哪怕是衣不避寒盔甲破败,可将士们面对敌军压阵,仍旧是死守我大国疆土,寸土不让!诸位大臣现在金银绫罗加,远缩在京城这安乐窝里,却还要畏首畏尾投鼠忌!如此贪生怕死之辈,诸位又怎为我大晋的重臣!?”
今日在此议事的除了从未出声的谢氏一,便是他们这些两朝老臣,以及严相之。
谢妤薇见这些老家伙如此能屈能伸,也不加以为难。
“本的舅舅是大晋的皇帝,母亲是晋朝的长公主,本孩儿是皇太孙,本是女子又如何?本如此份不能涉朝政,难要将我大晋的江山拱手让于尔等贪生怕死之辈!?”
谢妤薇从前在百官朝臣前皆是以病弱示人,如今在元殿议事屡次对大臣们步步紧。
不等严相说完,谢妤薇就出声打断:“严丞相的意思是,诸位大臣年事已高难以为国分忧?”
“既然诸位自觉年迈那就更应该辞官,好生回府颐养天年…我大晋朝中多的是有才学之人为国效力。”
“诸位今日就在这儿慢慢的琢磨,本倒是不急…”
严相坐在椅子上,见着眼前这些纷纷变节之人,脸色说不出的难堪。
“方才诸位大臣在此替胡人摇旗助威,大肆渲染胡军威猛之时,丞相不加以叱责,反而本加以训斥,严丞相却说本强词夺理,严丞相不是赞成此言又是何意!?”
“你们不敢!你们若真是忠心为国,一心为民,早在陛下行那等巫蛊之事时就已经以死进谏,血洒摘星阁殿前!此时更应该对陛下苦心劝谏,为国分忧!可诸位没有!诸位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之辈!是一群只知在本一介女子前耀武扬威,在女子前咄咄人之!”
谢舟昱满眼欣的瞧着同一众老臣对峙的谢妤薇,嘴角上扬的笑意怎得都压不下去。
“我泱泱大国,岂能被区区胡人吓退。”
“这么久了,诸位大臣上不能尽朝臣之责规劝君主,下不能尽重臣之职庇佑百姓,天天只知在朝上倚老卖老,不知所谓!”
“那严丞相倒是说说,本刚什么词,夺了谁的理?”
“老臣并非是此意,而是诸位大臣年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