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张黄纸上用朱砂写着晋元帝,晋宁长公主的生辰八字。
“今日不过正巧撞上毒发罢了…”
“娘娘,陛下已经将长公主接入了。”
淋的布包进了营帐,径直将布包扔在了严相脚边。
摘星阁
国师在旁挥动的黑红相间的旗帜,默念咒语之后,朝立于祭坛中的晋元帝:“陛下,可以开始了。”
“母亲入了?”
谢妤薇见状将那血书放置太子前,笑:“殿下无需动怒,闻氏一族昨日就已斩尽了。”
国师将黑幡递给晋元帝,“陛下,取血之事不得由旁人经手,需您亲自引血…”
“嗬…嗬…嗬…”
谢妤薇将闻太师死前留下的血书,在太子面前展开。
殿中飘满了红纸,一张张红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符咒。
那碗中的血鲜红中带着一丝说不清不明的乌色,然而偏执成的晋元帝浑然不觉晋宁长公主的血色有何不对。
秋猎行程匆匆忙忙结束。
晋元帝并非心血来的发了善心,想起了自己还位在外的同胞妹妹。
纵使再见过大风大浪的严相,亦被脚边两颗熟悉的人惊了一瞬。
太子眼底的恨意一怔,谢妤薇又:“闻氏一族这么多人,这下殿下就不用担心闻侧妃孤一人黄泉路上行单只影了…”
言毕,晋元帝随之照。
苍劲有力的‘不堪大任’四个大字,映入太子眼帘。
严相痛心疾首的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太子,“闻太师清名一世!怎得教出了这般糊涂的子孙后代!”
“待黑符彻底焚化后,便可取公主殿下的血置于碗中饮下…”
谢妤薇戚戚然,“是啊,闻太师怎会教出来这般背信弃义,翻脸无情之辈…”
谢妤薇这一声哀恸的舅父,唤得严相阴沉的脸色难得的缓了几分,“此事有老臣在,娘娘只需看顾好殿下。”
回后,闻太师一族就等来了抄家的圣旨。
“多谢舅父…”
太子怒目圆睁的瞪着谢妤薇手中的字,似是要将其瞪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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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帝一黄黑相间的长袍立于祭坛之中,下方骨瘦如柴的晋宁长公主被人们简单的收拾一番,一素衣躺在祭台上被周遭的香烛檀香熏得动弹不得。
太子殿下这种蝇营狗苟之辈,善于见风使舵之又怎为君为主。
*
晋宁长公主目光惊恐的看着面前陷入疯魔的晋元帝,心中的恐惧远远胜过了腕上的痛意。
“陛下,执符向东叩拜三次,将黑符在长公主前的碗中焚化…”
“太子妃娘娘,眼下殿下子有碍一事,当不宜外传才是…”
太子中了毒除了不能言语,其余的皆同常人无异。
“舅父之言,本自是懂的,只是今日之后太子殿下怕是不能在人前面…日后回,父皇…还不知该如何…”
谢妤薇眼睁睁看着晋宁长公主眼底最后的那一丝希冀彻底散去,不知为何心中积压已久的不满,此刻竟不觉得痛快。
贤贵妃瞧着眼前这一幕,不自觉的掩干呕出声。
“闻太师算计一生,临死前之言,倒也算发自肺腑。”
事到如今若是真追查下去,太子之心昭然若揭,此时同谢氏反目实非明智之举。
直到接下满满一碗,晋元帝捧着碗满脸虔诚的一饮而尽。
晋元帝坐在龙椅上,捋了捋长袍,面无表情的晋宁长公主上抽出了那张带有晋宁红长公主生辰的黑符。
“是…”
谢妤薇知严相不敢追查此事,便将所有应对朝堂质疑之事都交给了严相。
谢妤薇同贤贵妃站在一旁,晋元帝毫不迟疑的接过黑幡没有半丝犹豫的朝祭台上的晋宁长公主腕间刺去。
“糊涂!”
今日闻氏行刺破绽太多,本就无法细查下去,聪明如严相此时此刻在看见闻太师子孙颅后,也料想到了几分刺杀背后的真相。
毫不知情的老太师勤勤恳恳一世,只因轻信主君,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遇。
谢妤薇思及最近这段时间,晋元帝翻阅古书对逆天改命之术的深信不疑,微微扬了扬,“长公主入,去将贵妃娘娘唤来,我们一同去摘星阁瞧瞧母亲。”
“殿下放心,过不了多久,你也能下去同侧妃作伴,九泉之下你同侧妃总算是能一对儿正经的鬼夫妻。”
闻太师临死前留了几个字,谢舟昱命人送进了里。
谢妤薇抹了抹泪,“闻氏族人不满陛下圣裁,为替侧妃报仇趁此次秋猎混进了随行队伍,在太子日常的饮食中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