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子而言,区区一个良娣,自然比不过于他相辅相成的严相。
“她是那般的在意名声,在意颜面,而你却要她背负着不贞失节之名屈辱惨死!谢妤薇…你好毒的心!”
“娘娘大恩大德,婢无以为报…”
说到这儿,太子盯着谢妤薇的眸子,目中凶光尽显,“孤离前便已将她禁了足,给足了你,给足了谢氏脸面,可你了什么!?”
太子见此,目色微冷的瞥了眼太子妃营帐前的侍卫,随既策跟了上去。
“孤当然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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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妤薇瞧了眼那背上神采奕奕的太子,微微扬了扬,“殿下疼惜清儿,且有此慈爱之心,本岂能辜负殿下…”
太子见此眸色一喜,不动声色的又替谢妤薇盛了一碗,“孤这些日子,不时得忆起一些往事…”
“今日天儿尚好,孤瞧着原丘陵山花开的烂漫,如此美景,不知太子妃可愿同孤一同前去坐饮佳酿,共赏草原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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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令,两位姑姑在帐中侯着即可,太子妃同太子随行,不得有旁人在侧打搅。”
太子引着谢妤薇一路驾往草原深奔去,一直二人后随行的侍卫渐渐被甩在了后。
一匹桀骜不羁的大宛被侍卫牵了过来,谢妤薇只打量了眼鞍,从侍卫手里结果缰,脚尖轻点纵跃而上。
谢妤薇环视了眼空无一人的营帐四周,翻下了。
营帐背靠丘陵,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竹苓瞧了眼太子妃营帐四周围着的侍卫,脸色暗沉,“回帐吧,娘娘这几日最喜饮酥茶,备上一锅等娘娘回来。”
“若是运气佳,还能在草原上猎得留几草原狼回来,给清儿作双狼靴。”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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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太子勒着缰绳,指着不远河旁现扎不久的营帐,“太子妃…下罢。”
闻言,苏冬瑾眼眶瞬间红了,“娘娘…”
谢妤薇鼻尖动了动,毫不犹豫的接过茶一饮而尽,“殿下今日这般是作甚?”
太子见人应下,居高临下的朝后人:“来人,给太子妃备。”
谢妤薇眸光空的虚晃了下子,满眼惊骇的望着眼前人,“你…你敢杀我?”
“当日怡儿所受之辱,孤要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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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谢妤薇不以为意的又饮了一碗。
太子进帐后,挥退了里帐里伺候的太监,替谢妤薇盛了碗酥茶,“太子妃,请…”
“太子不过是喝醉了,一时醉酒之言,妹妹无需放在心上。”
“殿下口谕,还请二位姑姑回营。”
也猜到了几分。
秋猎在外,太子边陪着的皆是严相之,这几日又没了谢氏在旁添堵,又有一应侍妾美人儿红袖添香过得最是舒心。
明明太子能有今日全仰仗谢氏,可太子才拿到监国之权,就如此这般迫不及待的过河拆桥。
营帐里小太监正煮着酥茶,郁的香溢满了整个营帐。
太子难得的想起了随行里还有位太子妃。
兰桃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眼侍卫首领,转回了营帐。
“兰桃!慎言!”
谢妤薇笑着安抚:“妹妹的出生是比里的其她姐妹低了些,可当初太子迎你回时,却是依照规制替你上了籍,又封了正经的良娣,同份低贱的侍妾大不相同…”
说完,太子扬手狠狠击了两掌。
“今日我们去的那丘陵前有一绵长无比的河,孤已命人在那儿安营…”
竹苓同兰桃等人本想随行,却被太子亲卫拦下。
太子眸色凌厉如刀,狰狞的脸上满是嗜血的冷笑,“太子妃恬不知耻的与侍卫私通,同太监苟合,如此寡廉鲜耻淫乱不堪之人,又怎会诞下的皇子皇孙?那两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自该千刀万剐,沉塘溺死!”
“太子作得这般显眼,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这般忘恩负义之辈,就该一刀砍了才痛快!”
苏冬瑾说着起便朝地上跪了下去,“还请娘娘屏退下人,婢有事回禀…”
太子话还未说完,谢妤薇就已驾而去。
丘陵之下,草长林深,高人半尺的藤蔓荆刺密布。
太子见谢妤薇两碗茶下肚后,这才收起了脸上的虚情假意,“犹记得当年孤不得父皇喜欢,满上下俱是拜高踩低之人,只有闻太师待孤以诚,这些年也只有怡儿懂孤…孤虽年长怡儿几岁,却也同她两情相悦,情谊甚笃,可你呢…”